“哦。这个我们倒也没有想到。”
“如果我们好聚好散。你们就让我这个工作室生意好起来吗?”苏晓言问的陈君一时无言,她还看到这个年轻的女人脸上的一丝不屑。
“本来是的。可是奶奶发现,你可能巴不得工作室倒闭了,让城泽养。”陈君笑起来。话里居然没有讽刺。这让苏晓言有点疑惑,她以为这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如范城泽所言,他的妈妈对他们俩的事情确实并没有完全反对。
“那你们的辛苦不但白费了,还适得其反。所以。今天阿姨来看看我是怎么个情况吗?”
“算是这样吧。”
“你们家奶奶有打过电话给我,说慢慢会找到制服我的办法的。”苏晓言看了看自己的工作室:“这是她的第一个办法吗?可惜,没什么用处。”
苏晓言隐约的张狂,让陈君心生了几丝不满。她一直无意趟这次的浑水,直到她昨天查了天一集团这一季度的账务。数据最能说话,任何的歌舞升平都是做给外人看的。除了房产萎缩外,建筑业务量虽增无利也是个问题,范伟明跟她说起正在招标的轨道项目,一旦中标,就可获取银行贷款。虽然天一没到靠一个项目来救集团的地步,但也能锦上贴花。她是读经济学出来的,虽然并不管集团业务,但账务如何了然于心。在范城泽的婚姻这件事上,怎么算盈利,怎么算亏本,也不是奶奶会算,她也懂得其中利害。
“苏小姐,这个办法有没有用处,你心里明白。你也是个有事业心的女人。不会想着关门大吉,等人养的。我今天来,就想坦诚布公、诚心诚意地跟你聊聊。”陈君收起来眼里的不快,继续说:“外人看我们家很有钱。当时K市都说我们娶媳妇,可以办个海选随便挑。其实,阿光也好,阿泽也好,还有我的大媳妇,他们都很辛苦。我们的财富不是坐着玩着出来的。是靠双手打拼出来的。我们选媳妇也不是选少奶奶。尤其是城泽,我们希望他娶一个对他的事业有帮助的人。”她停了停,看了看苏晓言,再看了看这个工作室,言下之意显而易见,你,苏晓言,凭什么做范家的媳妇呢?
看苏晓言不再说话,陈君又继续说:“你想想清楚,不是相爱就要相守的。有时候爱一个人,也许是一种放手。你还太年轻,还不懂。”陈君的眼里有几丝哀伤,但在苏晓言要探究的时候,马上消失不见。
“谢谢,阿姨。我会认真考虑清楚的。”
陈君站了起来,走向门口,临出门,轻轻地说了句:“永远不要低估城泽和奶奶的感情。”
苏晓言愣了下,陈君最后是在告诫她,范城泽对她的爱也许是这场战役里她获取范城泽的最大筹码,但奶奶和范城泽的感情却不一定能让她顺利获胜。她出神看着车开走的空地,一直没有动。
换季了,她都舍不得跟陈欣然去买衣服,想节约每一分钱去维系工作室的运营。她连小小的工作室都经营不好,又怎么去帮助大风大潮中的范城泽呢?陈君的此次到访,虽然没有一句诋毁,没有一丝恶意,可是就好像撕开了一本童话书,告诉你生活原来的模样。
到家后,苏晓言的情绪依然不好,肖秋云来问是不是跟范城泽吵架了。她摇摇头,说:“妈,是工作室生意很不好。”
“我当什么事呢。又不是饭没的吃。咱们不是投资了博力的工地了吗?赚钱这些事情,慢慢来。”听肖秋云说的根本不懂自己心声,苏晓言只能不语,跟西西玩了会玩具。
晚上,一向早睡的她,睡不着了。她拿着手机发了信息给范城泽问到他哪儿了,这次出差都5天了。没料到,他回了个“刚到家”。她从包里摸出了他家钥匙,从不冲动的她,有飞奔前去的想法。她换了身衣服,轻手轻脚地拿着包,走出了家门。
夜里的城市,安静得犹如婴儿,不忍去叫醒。她开着车,竟有一种高中时候初次喜欢一个男孩,应约前往的感觉。
钥匙开门前,她突然迟疑了一下,又甩甩脑袋,自嘲地笑笑。蹑手蹑脚地进去,客厅灯亮着,没有人,浴室关着门,有冲水的声音。她笑着退回来,看看厨房没开水,就烧了一壶。房间的气味如常,但是显得有点脏乱,花已经枯萎了,她随手扔掉,便把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
范城泽很快就出来了,两人正面一撞,他的表情一僵,着实吓了好一大跳。马上回过神了,马上气恼地跑过去抓住她:“你这个坏蛋,不声不响跑过来,想吓死我啊。”他挠她痒痒,她笑着躲藏。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会。
“这么晚了!怎么突然就来了?我正准备洗完澡再给你发个信息呢。”范城泽压着她,亲了两口,问:“从哪儿儿过来的?脸上都没妆了,闻闻,洗过澡了啊。”他有点疑惑地看着她。
“从家里来的。”苏晓言有点难为情,看范城泽疑惑未消,又接着说:“本来在家都睡了,突然想你了,得知你回来,心里高兴,就来了。”她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看得范城泽心猿意马。
“幸好没干坏事!”范城泽邪气地笑起来:“不然可惨了。钥匙在你那里真有点心慌。”
“哦?你原来还想干坏事的。”苏晓言踢了他一下,他表情夸张地故作吃痛。苏晓言也笑起来,,心里却是满满的愧疚。在之前,她是有过担忧的,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也是对坦荡的范城泽的一种不信任。
“城泽。”她突然严肃地叫了一声,推着他从沙发上坐了一起。“你有想过跟我一辈子吗?”
范城泽当即没有反应过来,有点发傻地看着苏晓言,他们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对方,在无数次的对视中,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莫名的压迫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