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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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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喜,你的脑子可不是瑾福晋那路人,我料你也猜得出,我送她这手串绝不单为了笼络她。”

“奴婢倒是猜到福晋意有所指,不过还真猜不出到底什么用意。”

金福晋眉头微挑,神色狠毒:“到那时你自然知道。不过,我希望没有那一天,最好没有那一天。”

回拢修院,瑾福晋取出沉香手串,闻了闻,越加觉得此物之稀罕,便交代翠乔晚间搁在枕头底下,听人说,沉香能让人梦入佳境,神思清明。

翠乔替瑾福晋一样样取下头饰,瑾福晋拿着木梳对镜梳理披散下来的长发,望着镜中的脸,不由停了梳子。

镜中之脸早就不似当初进府之时那般娇憨娇嫩了,还是圆脸,却一股子发福的仪态,也难怪王爷很久很久不来拢修院了。进府这几年,名分上的侧福晋是这一世都无法改变的了,实际地位呢,也终究是不上不下的,这种位置是满足不了瑾福晋内心对自我的要求的。

可又能怎么办呢,这后府里放眼望去,两座大山她是万万压不过去的,金婈和兰芝琴,金婈的位置是想都不用去想的,兰芝琴呢,虽然瑾安容有时候借着金大福晋的势会在兰芝琴面前显摆显摆,但她也明白兰芝琴的地位恐怕她也难以达到。微薄的家世就摆在那里,又无宠幸和子嗣,能看到的前途是那么暗淡,几乎不可能有意外。

这些瑾福晋都早就不去幻想了。

唯有一样是她自己能抓住的,能把握的,那就是私钱。

金大福晋的话终究是有道理的:瞻前顾后成不了事。

好不容易有了建园子这桩肥差落在自己头上,此次不豁出去更待何年呢。怕什么,金大福晋和她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个什么篓子,金大福晋如论如何也会兜着,缺了瑾安容,对金大福晋可不是什么好事,正如金大福晋自己所言:瑾安容是金福晋的得力臂膀,金大福晋断不能够断了臂膀!

只是……那太福晋若……

想到此,瑾福晋又犹疑起来。

账面上的事,不过是小事,摆平了账房吴管事,问题不大。

可鎏喜给她耳语的那件事,棘手就棘手在太悬了,万一……金大福晋真保得了她?

转而瑾福晋又安慰自己:金大福晋家世雄厚,内持宠王爷,外依傍娍妃,自己有金福晋这样强大的一座靠山,大可以有所作为才是!就说金大福晋,她能有今日,也是凭的胆大妄为的个性,若前怕狼后怕虎,今日还只是一个侧福晋,在唐大福晋之下仰其鼻息过日子呢。如今呢,金大福晋都住进了金樽院了!而唐大福晋呢?

人的命运常常就在一念之间彻底翻转,往前进一步往往就让境遇发生云泥之别,原地踌躇,泥还是泥,只能望云兴叹。

瑾福晋思来想去,在上床歇息的那刻最终下定了心:金大福晋想得已经很周全了,自己不过执行,万一有一天……那她金福晋才是祸首,自己也只是从犯,真要罚下来,也得是金福晋罪重于自己,人生难得一博,那就豁出去了吧。

枕下的沉香手串一阵一阵的飘来异香,果然让人安睡,瑾福晋一番长长的思绪翻腾后,终于在这异香里沉沉睡去。

金樽院的卧房里,金福晋入睡良久,她以前睡眠一直不好,头两年听人说沉香能伴人入眠,便每夜用沉香串搁在床头,那沉香串的香味似有若无却连绵不绝,就像一场幽梦轻柔的将人笼在里面,温和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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