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丫鬟在那里议论纷纷。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谁想到沈福晋有今天啊,居然协理瑾福晋去办理建园子的事呢!”
“是啊,虽然是协理,也是难得啊!唉,咱们福晋不晓得以后有没有转运的时候呢!”
说着,几个丫鬟朝屋里望望,一脸的不抱希望。
这种感慨在琮珠院是最主流的了。
不过,馨月听闻这个消息就不是感慨,而是惊涛骇浪了。
她头一个告诉夏福晋。
“福晋福晋,这事怎么成了沈福晋的了?不是兰福晋答应了举荐福晋的吗?怎么又换了人了。我明明绊住了金福晋的啊,而且外面也都传是兰福晋举荐沈福晋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夏福晋面显怒色,内心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效果。
很快,通过丫鬟们口口相传,整个园子的人都会风闻一个若有若无的事:兰福晋本来答应夏福晋病好后举荐夏福晋,却失了诺,举荐了沈福晋。
”人心是最难测的,没想到她那么不可信赖!馨月,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琮珠院的有功之臣,我不会亏你的。”
馨月面露忧色:“福晋,恐怕以后咱们的机会会更少了。”
馨月是对的,沈福晋若藉此上位了,对夏福晋来说,出头更难了。
夏福晋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同时对馨月用“咱们”一词感到很高兴,经此一事,馨月已经有了患难与共的主仆应有的荣辱感,馨月脱口而出,那说明她内心已经自然的认同她的命运和夏缊婧的命运是一体的。
也许,馨月的来历的确是单纯的。
这十几人的琮珠院说起来都是夏缊婧的人,可真到用人的时候,举目望去,一个也挑不出来,真是境况窘困,孤家寡人哪!
馨月,权且当作第一个琮珠院的“心腹”之人吧,虽然是实在牵强。
目前的情形对夏缊婧来说,走一步看一步,看一步再走一步,别无他法。
外面紫芸进来回道:“福晋,兰福晋来了。”
夏福晋当着紫芸的面皱了皱眉头,半天不做声。
“福晋,兰……”
紫芸正要再说一遍,被夏福晋打断道:“你迎进来便是。”
见夏福晋语气如此不耐烦,紫芸只得不再言语了。不一会,兰福晋进来了。
夏福晋躺在榻上,一改那晚的热情,淡淡招呼人去上茶,对兰福晋说道:“兰福晋请坐。”
也不以姐姐相称了。
才不过两日,面目全非,当晚的盟约之情一扫而光。
兰福晋心下奇怪,不过她也不是愚笨之人,依言坐了。
紫芸呈上两杯茶水立在一旁。馨月也在一旁。
兰福晋看着夏福晋,而夏福晋丝毫没有要紫芸馨月退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