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能易容成乔峰,那么这个假皇帝也定是用了易容术才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看他一回宫就急着攻打翼国,制造外敌,又后宫频频选秀,树立内忧。
这内忧加外患,犹如王国志前兆。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人是雪国的细作!
想要让翼国和冥国两败俱伤,然后雪国坐收渔翁之利!
褚月的心咯噔一颤,然后又抬头微微打量起此时正在和太后说话的人,不禁加深了这种猜想。
“皇儿今日怎么有空来迎接母后?”
面对如此大阵势的接待,太后一点喜悦也没有,反倒是怒上眉梢。只是她掩饰地极好,又装作十分感动地笑着。
“母后为儿臣和翼国劳心劳累,儿臣当然也要尽孝道。”
假皇帝眉头紧蹙,视线对上殷翼,他哪里是真的来迎接他的母后,而是来见识她,他倒要看看,瑞王的死刑一判,这个老女人还能有什么法子救人。
这翼国先是死了冥青然这个骁勇善战的王爷,如今又死了个会打仗的亲王。
他倒要看看,被自己弄地千疮百孔的王朝,还如何起死回生!
太后回宫,虽是笑着,心里却气愤。
如今的冰蕾更甚于当年的蓉妃,不禁残骸宫中妃嫔,更是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太后前脚刚走,冰蕾的步辇便跟了过来。
“母后且慢!”
长长一声呼唤,气势十足,那语气冰凉地刺骨。
好似她正在对一个身份低贱的奴才说话一般。
褚月一怔,随着太后的轩车止步,冰蕾上前一步,拦下轩车。
只见冰蕾眉眼一挑,修长的护甲在耳边理着碎发,一副冷傲无比的姿态。
微微看了眼坐在轩车里的太后,轻轻欠身。
“母后,如今冰蕾执掌后宫事物,这最近征战,皇城恐有人来犯,禁卫军还是多留些宫里,保护皇上安全才是,倘若太后无事,就不要瞎折腾非去宫外的寺庙,劳民又伤财。”
边说着,冰蕾已般弯下身子,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
那样子像是在恳求,而不像是在要挟。
常儿气不过,走下马车想要替太后教训一番,却被太后一把握住手腕。
回之以淡淡的笑意,然眉峰却陡然。
“冰蕾说的极对,确实提醒了哀家,不过哀家也要提醒你一句,在其位谋其政,你非□□之主,就仔细别僭越了权份!”
说毕,太后随手一摆,示意轩车行走,那气势完全不输给此时脸色淡漠的人。
只是冰蕾异常的平静,这种平静让人有点害怕。
她的嘴上扬起似有非有的笑意,然后长长一句。
“谨遵太后教诲。”
※※
金色的阳光洒在朝凤宫的院落里,此时已正值隆冬,还有半月便要过除夕了。
而过完元宵,便是爹爹的刑期。
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北方干冷,一阵风刮来刺骨。南方的冬湿冷,感觉全身都不自在。
看着院子里依旧长青的树,褚月忽然想到了一个偷天换日的方法。
以前看很多电视剧都有以死囚代替罪犯,行刑前呼唤,将那人救出,也许这是他们唯一的办法!
心里狠狠下定决心,褚月急忙转身回大殿。
只是步子还没稳住,忽然迎面一声太监的长唤。
这声音她熟悉的很,不是小李子的还会是谁的?
假皇帝来了!
心里扑通就是一阵狂跳,褚月急忙低头跪下。
只见同色的朝靴在自己视线中慢慢消失,深深呼了口气,像是从死亡边缘逃出来般。
褚月赶紧一个箭步,走到了大殿门前,打探着里面的一举一动起来。
屋子里太后斜躺着,正在闭目养神,并未起身。
假皇帝也没发怒,只是行了礼,忽然笑了起来。
“母后,既然六宫由冰儿来协理,那朕便是信她能秉公办事的,但若有得罪母后的地方,还请母后千万见谅。”
假皇帝看来是特地来为冰蕾抱不平的,只是他不知,以前的殷青钺和太后一向水火不容。
可是如今的皇帝却隔三差五地来拜见太后,这用失忆来解释,到也瞒得过去,只是时间长了,怕是太后这个生母也会察觉到异样吧。
褚月摇摇头,不过看假皇帝如此为冰蕾说话,心里更加好奇起来。
她记得冰蕾比自己进宫早,当初也深受殷青钺宠爱。
倘若说冰蕾不知皇帝是假,而恃宠而骄,未免牵强。
心下想着,脚下不免没注意,刚想走,竟一脚踩在了花盆上。
“谁!”
里面,阴森恐怖的呵斥声传来,如鬼魅一般。
褚月一惊,急忙拔腿就跑,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