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哀家错了,当初青然和皇上一起向哀家来要你,若是哀家强硬些,把你许给青然,可能我的宝贝外甥女就不会像今日这么伤心了。”
太后长长一声叹息,将褚月抱紧。
虽然说她长年在宫里不出去,可是外面的事情她也是知道地一清二楚的。
自古帝王都没有个例外,连她的儿子也是!
褚月只是淡淡摇头,“皇上对臣妾很好,此事与皇上无关,只是雪儿看明白了很多,这后宫争斗,虚无一场,终是空,若是想明哲保身,则只有急流勇退,姨妈只当雪儿是胆小怕事吧。”
褚月忍住心口的痛,说着自己都觉得违心的话。
走出朝凤宫的时候,褚月的心很平淡,只是采儿很焦急。
褚月没有请示殷青钺,就吩咐静雪斋的人帮忙收拾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就要往太后那去。
平日里皇上打赏的东西,若不是太值钱惹眼的,她几乎吩咐采儿拿去变卖了,所以整个静雪斋,除了那些花瓶瓷器价值连城实在没法搬走外,一些首饰几乎全部变卖。
褚月也不想带着那么多人,只是把静雪斋的宫人都留下,只带了采儿和甲子。
三人刚走出静雪斋门外,便被一张阴森的脸堵住。
殷青钺阴森的双眸,嗜血般看着褚月,然后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褚月埋怨着看向殷青钺,没了君臣的称呼,十分委屈的眼神。
只是这委屈在殷青钺看来却根本不值得怜惜。
“将东西都放下!”殷青钺怒吼着,看着那些来回搬运东西的宫女太监,心中怒火骤起。
未等褚月想要叫嚣,身子已被身前的人打横抱起,直接朝寝宫里面而去。
一种恐惧感弥漫上心头,让褚月拼命地挣扎,可是无论她如何动弹,都觉得毫无用处,身子依旧牢牢被禁锢在他怀里。
节奏飞快的心跳声,一阵阵贴在耳前,还有那粗喘的气息,都让褚月觉得害怕起来。
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她不是怕身体的折磨。
因为早已习惯,而是怕心灵上的折磨,既然已经爱上了,就很难再去接受他给的伤害了。
长长的睫毛低垂,褚月忽然深深闭上眼睛,任凭殷青钺抱着自己,丢在□□。
又是丢,但凡他气恼了,就是这般对她。
心口苦涩一笑,看着站在床边的人俯视着自己,眼中没有一丝怜香惜玉,却全是憎恨。
看着他自顾自地解去上衣,褚月认命地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
没事的,他们不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不怕的。
心里默默念着,却还是觉得双腿不自由地颤抖起来。
殷青钺原本暴虐的双眸忽然暖了下来,在看到□□的人瑟瑟发抖的样子时,一阵心酸。
“说,你是不是从未爱过朕?只是喜欢青然!”质问的语气,殷青钺强忍着内心的痛问出。
他怕听到肯定的结果,那么他会万劫不复。可是他又怕听到否定的结果,因为那样自己就深深伤害了她。
褚月看着殷青钺,这就是她的丈夫?这么久,却还在质疑自己对他的心。
心里像是被刀子割裂,洒上盐般,好痛。痛到呼吸静止,快要喘不过气来。
“说!”殷青钺的眸子里也溢出一点晶莹的东西,大手紧紧捏着褚月的下颚,只听见空气中咯吱一声的脆响。
不是褚月的下颚碎裂,而是殷青钺将自己的指节捏出声响。
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满是恨意,而她只有绝望。
“是,你认为是,那便是。”褚月别开头去,如死尸般一动不动,任凭站着的人如何折磨着自己。
空气中是一阵冷笑,殷青钺仰头,好把眼泪忍回去。
他曾经以为,她和后宫的女人争宠,只是因为想要得到他更多的宠爱,所以他暗中纵容。
他曾经以为,她那句你我是夫妻便是海誓山盟的誓言,却不想只是一句一厢情愿的谎言。
耳边是衣服撕裂的声音,同时褚月感受到胸前的一大片凉意。
一个灼热的身躯覆了上来,没有任何欠揍,对她予取予夺。
耻辱,恨意,误解,失望,所有的情愫都随着自己的眼泪一并化作了虚无。
褚月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帐子的眼色,然后只觉身下一阵疼痛,昏厥了过去。
随后是怎样醒来的褚月也大概没了记忆,只是当她看到太后一脸哀伤地为自己擦汗时,心里也大抵知道了一些。
“姨妈。”声音哽咽,褚月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太后的怀里,痛苦地哭了起来。
这么多天压在心口的郁结,终于一并爆发。
褚月的身子颤抖着,抽泣着,这一切都是自己住造成的。
是自己贪心,不愿意和那些妃子共事一夫。是自己蛮横,明明知道他心里是有自己的,却惟独在乎那个妻子的位置究竟是不是她。
她只不过是觉得,已经爱了,那么便要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