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就是存心要打劫的,“如果皇上怕输也可以不玩,算了唉。”
说毕已经要去收牌,却被殷青钺一手拦住。
“朕是天子,天子岂有惧怕道理?”
好!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说毕,两人便围着茶几打起牌来,褚月仗着自己懂规则,连续赢了好几盘,只见小李子那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褚月控牌不出,只要殷青钺出了5.10.K。但凡是分数的,她就拿大来炸。
明眼人都看得出,再这么玩下去,皇上肯定输惨。
采儿因为早上玩纸牌输惨了,这回也浅笑着,出去端茶进来。
褚月倒是一边嗑瓜子,一边吃蜜饯。
而殷青钺只是拧眉久久不出。
“皇上,臣妾让你一局,臣妾以明牌和你打暗牌。”看来这皇帝脑子也不太好使,褚月十分猖狂地笑着。
重来一局,褚月将五张牌都翻开,故意让殷青钺看到。
可即便是如此,最后殷青钺还是输了。
“不玩了!不玩了!朕忽然发现还有许多折子没看。”见自己快要输了,殷青钺随手将牌弄乱,起身就要走。
褚月浅笑着,“那皇上,这个。”她故意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来回摩挲。
看着眼前的人如此厚脸皮,殷青钺的嘴角抽搐,“小李子,算一算今日输了多少,去库房给娘娘银子。”
“多谢皇上。”褚月浅笑着,眼睛流着灿烂的星光,“恭送皇上。”
“哼。”殷青钺冷哼一声,大步灰溜溜而去,走出大门后才狠狠咬牙,该死,自己干嘛要来招惹这个女人嘛。
“采儿,皇上走了吗?”坐在软榻上的褚月继续嗑瓜子,随意问着。
采儿点点头,有些费解,“娘娘,你何故非得气皇上呢?皇上这次出去脸不是红的,而是绿的。”
“噗此,人人对皇上都是敬而远之,毕恭毕敬,我若如此,那不是和那些女人一样啦,那多没劲啊。”
褚月得意的笑着,拍了拍手心的瓜子壳,“这个就叫驭夫之道。”
半挑着眉头,褚月又继续去寻觅吃食,不知怎地,到了秋天就觉得饿得慌。
采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想明白什么般,大声感叹了起来。
“娘娘,采儿明白了,您把皇上当夫君,而那些娘娘则是把皇上当君王。”
“兵狗,答对了。”褚月打了个响指,又坐到饭桌前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
“对了,待会小李子拿来的金子也一起拿去宫外买宅子。”
中国经济炒房厉害,为了不做房奴,褚月从嫁入皇宫后就开始把自己得的赏赐拿去外面买地买房。
这人手里要是有房子,那腰板自然很硬,只是不知道殷青钺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气到口吐白沫。
吃完苹果,也疯玩休息了一天,吃过晚饭褚月这才又正经了起来。
甲子去了外面一天了,看天色也该回来了啊。
她并不是故意要胡闹疯玩,只是为了让六宫知道,她静雪斋的人如今玩物丧志。
所谓的障眼法只是为了蒙蔽蓉妃罢了。
幸好殷青钺也来掺和了,更是让后宫的人以为她林静雪现在得了皇上盛宠就不思进取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褚月觉得自己好似小睡了一会,忽然门被人轻轻推开。
采儿和甲子一前一后,甲子依旧是一身黑衣,看得出刚回来就往静雪斋赶了,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如何,如何?”褚月更是紧张,这一天她可是演戏演得好辛苦。
“娘娘,郡王爷和宝亲王爷已经里应外合了,今夜皇上宣召郁丞相进宫,就今晚,将他斩杀!”
“很好,皇上不知道吧。”褚月缓缓坐起,到饭桌旁倒了杯水,递给甲子。
甲子喝完水,喘了口气,又道,“全是按照娘娘吩咐,御书房已经布下了高手,只可惜绛衣组不能出面,以免让皇上察觉是娘娘干预的,否则甲子定一刀让他毙命!”
“好,下去休息吧。其他事情交给采儿。”褚月拍了拍甲子的肩膀,示意她下去。
本是晴朗的天,在入夜便乌云密布了起来,外面忽然打起了响雷,窗户也被风吹得咯吱响。
“采儿,外面可是下雨了?”
褚月依靠在软榻上,根本无法睡下。
采儿拿了件披风,走到窗户前打开一看,果然是狂风大作,院子里的梧桐都掉了好些叶子。
“娘娘,你先歇息吧,外面起风了,估计马上就要下雨了。”
采儿走到烛台前熄灭了两根蜡烛,让屋子里昏暗了些许。
“不困,心里有事如何睡得着?去给我拿些安神香来,总觉得心口闷得慌。”褚月听着外面的风声,看来真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此时郁丞相已经进宫了吧。
“其他妃子那呢?”褚月还是不放心问着。
“娘娘放心,除了蓉妃,哪个妃子敢自行不受传召去长生殿呀,奴婢已吩咐人在蓉妃的晚膳里加了蒙汗药,不睡一夜估计醒不来。”
采儿十分有信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