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我们回去吧!”赵临渊不想再让他们看自己的笑话,自己转身就往回走去。三人都跟着赵临渊返回了室内,赵临渊则没有进房间,而是在走廊里停下了脚步。
“石头,给云先生安排一间上好的房间。今夜真是劳烦先生了,请先生早些休息吧,明日我还有诸多琐事需要向先生请教。”赵临渊说完,云筝就和石头走了,叶落也很识趣地悄声离开,赵临渊则把诺言带回了房间,两人对坐桌前。
“诺言,委屈你了!”赵临渊长吁一口,动情地说道。
诺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殿下,诺言有一事想问。”
赵临渊示意诺言请讲。
“若是诺言不得云先生相救,殿下会否伤我性命?”
诺言这一问,赵临渊怔住了,这个问题在这几日间,他无数遍的拷问过自己,可始终也没有个答案。诺言这突然一问,他更是不知如何作答。也许这个答案,只有在到大齐的那天事情还未水落石出,才可以揭晓吧。
看着赵临渊不知所措的神情,诺言开口,微笑着淡淡说道。
“殿下,诺言有些乏了,要回房歇息了。”诺言笑着笑着,眼泪竟不住的留了出来。
看着诺言布满灰尘的面庞上的两行泪痕,赵临渊忽然有了一种想起身抱住她的冲动,可他还是克制住了。看着诺言转身离去的背影,赵临渊的心上,仿佛被狠狠地剐了一刀。
诺言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她想了很多,在这个世界上,她不知道能向谁去倾诉内心的酸涩。差点被李慕雪置于死地,却被赵临渊的委屈你了,如此简单的四个字一笔带过!诺言的眼泪,不争气地再次留了下来。
诺言在痛苦的同时,也检讨着自己的言行,她自以为通晓这段历史,便什么事情都随性而为。可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更别说救回赵墨了。
赵临渊和赵墨有时仅存一线之隔,有时却又着天壤之别,诺言夹在这种反复中苦不堪言。但为了赵墨,诺言再多的伤口,也只会自己默默的慰藉疗伤。
而隔壁的赵临渊此夜注定无眠,诺言的危机暂且告一段落,可他又遭遇了后院起火。自己尚在大于境内,李慕雪就如此的肆意妄为,若是自己到了大齐,凭她李慕雪的性格,指不定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赵临渊希望自己的警告,能对李慕雪起到一些作用吧。
漫长的一夜终于度过,又是崭新的一天,赵临渊和诺言都未将昨夜的不悦带到今天。叶落想了一夜安慰他们二人的话,可起来后发现他们两个居然像没事儿人一样,叶落内心感叹着,他们聪明人的世界自己果真搞不懂啊。
这次赵临渊,诺言,云筝,叶落四人共乘一辆马车,再不必担心隔墙有耳,四人畅所欲言的闲聊,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迅速的拉进了彼此间的距离。云筝也逐渐的在诺言的面前,露出了他那狂放不羁的性格,诺言虽然并不喜欢他,可也谈不上讨厌。
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两天就要到达大于和大齐的交界处了。四人的话题,也不知不觉得转移到了大齐上。
四人坐在行驶的马车上。
“这和我同病相怜的大齐太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赵临渊看着马车外,已和大于腹地截然不同的风光感慨着。
“殿下,这个大齐太子周入海可真是个奇人,殿下您这孤身赴齐多半处于无奈,可他周入海确实自己选择的。”毒舌云筝一脸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样子,其他的三人早已习惯,谁也不在乎他的无礼,但也没有人再去奉承他的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