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迷迷糊糊不知睡到多久,才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朦胧中睁眼一看,柳清思正小心翼翼地宽衣上床。
“现在才睡?”他坏笑着轻轻揽在柳清思腰间,又顺势而下摸到臀部。
“哎你别动!”正在脱衣服的柳清思被他吓得停止了动作,房里点着灯,明晃晃的。虽然做了一夜夫妻,还是害羞不已。
宁泽却翻身坐起,从后双手抱住她,亲昵地把头放在柳清思肩膀上,陶醉地闻着少女的体香,感受她柔顺如瀑的丝发,闭上眼睛喃喃道:“你真是我的好娘子!”
柳清思全身一阵酸软,无力靠在他怀里,也闭上双眼,口中轻轻说道:“没给你丢脸就好。”
“呵呵,怎么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忽然双手一紧,攀上高耸的峰峦。柳清思脑子里残留的一丝清醒,哪里够抵挡他的攻势?只好稍作扭动,便任他予取予求,喉头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呻吟。
宁泽熟练地一手揉捏抚摸,一手轻分罗带,柳清思全身终于没了遮挡。
......
沉重的呼吸旁边伴随着微微的喘息,半身无力的柳清思睁大双眼,认真地用丝巾给他擦拭头上,胸口的汗水,却顾不得自己也是香汗淋漓。
宁二爷闭起眼睛享受这顶级服务待遇,一只手还在不老实地继续爱抚对方,从鼻子里哼哼两声表示满意笑道:“知道么,张好今天找我谈正事了。”
“什么正事?”柳清思不解,又白又长的双腿紧夹,不让他伸进去,湿漉漉滑腻腻的本就难受。
“他来转告,童贯和赵佶都让我进京。”
“赵佶是谁?”童贯柳清思知道,却没听过赵佶的名字。
“皇帝老倌儿呗!呵呵。”
“啊!”吓得柳清思娇躯一颤:“官家的名讳,你怎么能随便叫?”
“有什么不能叫的?他也只是个人,还不如我呢,我有你!”说完坏笑一声,翻身伸头在她怀里一阵乱拱。
柳清思手忙脚乱地抵挡他无聊的攻击,口中说道:“那,那你就要去了么?”言语中无比的失落。她好像听说过,做官赴任,是不准带家眷的。要不然那王知县怎么会着了宁泽的道?
“咳,已经跟他说了,才成亲呢,哪里走得开?过一阵儿,等过了年再说。”宁泽继续。
听到还有时间相聚,柳清思稍稍放了些心,问道:“那,让你进京当个什么?”
“谁知道呢,不是说宝文阁直讲么,估计就是去贴身伺候老赵,也没甚意思。”宁泽胡乱应道。他其实知道大宋的职官结构,真是复杂到让人烦死,比如这个宣德郎的衔头,就是个散官衔,给一份七品俸禄而已。而这个宝文阁直讲,也只是个寄禄官名,也就是说工资在宝文阁那边领,但却肯定不在宝文阁做事。因为还会有个差遣职务,名为临时,实际才是正式工作。
赵家这套制度设计还真不是一般的天才,这么弄来弄去,颇有些像后世的什么组织关系借调等等。总之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真正的领导是谁,你的权利也永远只是临时获得,随时可以取消。让任何人都没法做大做强,永远得捏在皇帝的手心里。
不过赵家却还有另一点好,那就是工资够高,像他有两个衔头,就是拿着两份工资的国家干部了。想想吧,那些衔头差遣多的,得富到什么程度?
这些当然也没必要跟柳清思说那么具体。只是床笫间的小夫妻闲聊,又不是上政府管理课。一边磨牙,一边享受着。
“哦,那,那就有机会见着何家妹子了吧?”柳清思不经意地轻轻一句道。
宁泽心中一阵歉意,却不知是对谁的,只好不说话,低头在柳清思樱唇上深深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