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娘子死不足惜,她由谁人送进宫来,便由谁人承担罪责。”
皇帝瞪住皇后,破口:“荒唐,这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宫里,不拿出说法,皇后你又何以在后宫立足,何以让朕面对朝堂之上悠悠众口。”
皇后一怔,不悦道,“那柔娘子死在承乾宫,太子又为何会在承乾宫?皇上,这样浅显易见的事,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皇帝非要她说穿才好吗?皇后皮笑肉不笑的“皇上,若非惠贵妃有孕,你难道要为此事而包庇了她?”
“大胆!”
皇帝大怒,皇后咬紧了唇不敢再说。只听见殿外一声:“惠贵妃娘娘到!”
“宣!”
惠贵妃挺着肚子,栖身欠了欠身子,皇帝赶紧上前扶住她,柔声道:
“你怎么来了?”
惠贵妃娇媚道,“臣妾再不来,怕是见不到皇上了。”
“爱妃你说些什么话!”
“臣妾宫里出了大事,臣妾岂能逃脱罪责,还望皇上降罪。”
惠贵妃一面说着一面瞥着皇后,那双恨人的眼怕要将她戳死。惠贵妃内心暗喜,却十分认真的说,“皇上,臣妾爱听曲,你就让这柔娘子在宫里唱曲,这些天你全然在臣妾宫里,太子期间偶尔也会来听曲,谁会知道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皇上,臣妾有罪,若非喜欢听这柔娘子唱曲,非得要留她在宫里,也就不必发生这样的事了。”
“惠贵妃,你这话说的太过了吧?太子去你宫里听曲,好歹也那么多人看着,他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吧?他是什么人,可是皇上亲手栽培的太子,多少只眼睛看着,岂能任人诬陷,皇上,太子定是被人陷害所致。”
这种话,惠贵妃嘴角抽搐着,凤眼瞪住皇后,瞬间又笑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经承认,你又何必觉得是臣妾在冤枉他。”
“惠贵妃,若非你宫里的人去邀约太子前往承乾宫听曲,他会去吗?听人说当时候你也在场,可后来你怎么就不在了?是不是有人故意将太子迷晕,又或是那柔娘子迷惑太子,然后将其罪责推给太子,败坏太子的名誉!”
皇帝看着皇后,眼里有一丝惊变,看向惠贵妃,她显然有些理亏,咬紧唇角争辩道,“臣妾岂会在自己宫内做出这样的事。还请皇上做主!”
“够了,此事有待查证。朕会让成妃协助查办,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此事一定有人作祟,万不可大意!”惠贵妃娇声喊着,皇帝挥手让她退下,她也只能任由太监搀扶着出了乾清宫。此刻,一旁站着的凌娇娆听得胆战心惊,皇后和惠贵妃各有说辞,不管最终谁赢谁输,这太子失德却是被坐实了。李德海递给她眼色,她领略的点头转身即走,她忍不住回头瞄了眼皇帝,落寞的坐在龙椅上,神色有些忧伤,就像失去了珍贵宝物似的很是惋惜。
“惠贵妃,怀有帝裔,可要积点德行。”
从乾清宫出来,皇后瞪住惠贵妃,她也不甘示弱,摸着肚子笑道:
“事情已然发生,皇后还是看看如何收场吧!这样的事,臣妾担当不起,即便人死在臣妾宫里,那也不一定是臣妾所为,皇上定会为我做主。”
惠贵妃不屑的看着皇后,可谁知,皇后表情如故,不怒自威,沉默片刻,明显感觉手微微僵了,不悦的睨了惠贵妃一眼,转身走了。
惠贵妃探出身子,感觉下体有些不爽,身边心腹太监慌忙扶住:
“娘娘,千万保重身子,如今这身子最为重要。”
惠贵妃连走两步,脸色渐白,渗出了汗来。“蒙海,快扶我回去,宣太医。”
承乾宫
惠贵妃躺在床中,眼里含着泪水,摸着肚子,很是忧心。蒙海无声无息的跟随在她身边多年,一直潜伏在暗处,近来才让他出现在承乾宫内。
“娘娘,别担心,孩子会没事的。李御医不是说娘娘需要静躺养胎吗?”
“是啊,娘娘,千万保重帝裔,别胡思乱想的。”苏嬷嬷也劝慰着。
惠贵妃点着头,淡淡的苦笑着:“我自个的身子,我很清楚。当年害我不能生育,如今有孕却也怕是保不住,这样的深仇大恨,我一定会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