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照在柔软的床榻上,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将大半被子压在了身下。胥阑珊揉了揉眼睛,有点迷糊,盯着营帐的顶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惊的她一个跟头就坐了起来,环顾四周都没有人。奇怪怎么这么安静啊,胥阑珊穿戴好了,就走出了营帐。
“阑珊公公您可算是醒了。”
“吓我一跳,你站在这里干嘛?”胥阑珊刚踏出营帐门口就听到杜鹃俏皮的声音。
“公公,奴婢在等您睡醒。”
“等我干嘛?皇上呢?”
“皇上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开始狩猎了,还和大臣们弄了一个比赛,所有人都可以参与。这场面肯定很壮观,好想去看啊。”胥阑珊向来对犯花痴的人没有什么招架力,因为自己本生也是这类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那你怎么没去?”
“奴婢不是在等您么?皇上临走前特意吩咐的,说是您昨天晚上为捉拿刺客立了大功,今儿就让您懒散些。”杜鹃一副委屈样,真的好想去看比赛啊,在场一定有许多年轻英俊的公子哥。就算不为别的,皇上今天也是道靓丽的风景线啊。
“是吗?那现在我醒了,你快去吧。”
“真的?谢谢阑珊公公。”杜鹃立刻撒腿就跑。看到一会儿就不见踪影的人胥阑珊心里忍不住骂到:“真是重色轻友的人,也没说等等我呀。”
等她慢悠悠走到围场最热闹的地方的时候,双眼就跟雷达似的,不停地扫描着,终于锁定了目标,只见那人修眉凤目,面容清俊。头上戴着嵌玉攒珠束发冠,一身绛紫色织绵长袍,掐金边走银线,佩饰华丽。腰间还挂着一柄黄金吞口的银丝缠蟒绿鲨鱼皮鞘宝剑。他的打扮十分奢华,但却丝毫没有半点庸俗之感,相反的,他身上自有一股高贵威严的气度,配合着眉宇间似是天生的一股桀骜神色,令人一见便知他是惯于发号施令、一呼百诺之人。
胥阑珊吧唧吧唧嘴,真是个风骚的男人。来打个猎而已至于这么隆重么。反观他身边那一抹白,经过胥阑珊仔细的鉴定,还是昨晚那件白衫。回想起来从第一次在宫里见到白钰他就一身白,这么喜欢穿白衣服,难道是因为姓白?还是说跟白玉堂有一样的癖好。不过想到昨晚那令人无法忘记的一幕,胥阑珊打了个冷颤,果然越美好的东西越不能碰。
“阑珊公公,你要一起吗?”看到脚边出现的弓箭,胥阑珊后退几步。
“玉公子美意,阑珊心领了,不过我不会骑马。”
“哦?不会骑马而已,在下教你。”说完一把抓住胥阑珊的肩膀,轻轻一带劲,就将人带上了马背,两只结实有力的手臂将人稳稳的圈在怀中。
“喂,你都不用询问下本人的意愿的吗?”
“哦,不好意思,刚刚在下还以为公公你是为不会骑马而感到遗憾呢。”说完马就像疾风一样跑了起来。
“啊啊啊,你快放我下去。”胥阑珊心里在咆哮。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呢”白钰一夹马肚子,速度更快了些。胥阑珊现在不说话了,只是紧紧的靠着身后的肉墙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