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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憻和鈊玉同时松了一口气,恍然感受彼此热流攒动~这才意识到两人紧紧抱着的现状……立马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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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鈊玉下意识挠了挠自己的额头,很不好意思:“鈊玉还有事,先走了……”
“我……”还没等李憻反应,晁鈊玉便如脱缰的小兔子般咕噜咕噜跑掉了。李憻看着鈊玉可爱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他拿出自己的随身之物——那日在乞巧节与晁鈊玉初遇时捡到的玉佩,李憻的手指不停抚摸着那朵活色生香的深谷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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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虽然已经过了许久,鈊玉仍旧感到自己的心房“砰砰砰”的跳着,愈发强而有力。
“是我跑得太快吗?”她想着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不行,我快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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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晁鈊玉前世今生都未曾有过的感受,这般心跳,这般萌动,仿佛冬日的雪地里开出的粉红花蕾,让人心悦诚服,甘愿驻足观守,恋而忘返。
李憻和她都无法预测两人每次的遇见,总是在这样抑或那样的情境下相见,又戏剧般地别离~但一次又一次的相处和怦然,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诉说着或许会开始或已然开始的爱恋,只是当局者迷……
随后半月余,晁鈊玉忙碌在颍王府的前厅与书房两边,侍候着颍王与各色官员权贵的交往会晤。
一日,鈊玉端着茶水来到书房门外,不小心听到了颍王李炎与宦官仇士良的对话。
“文宗每日抑郁寡欢,且身体不济,咱家看着将命不久矣……”宦官仇士良先说道。
“先生以为还有多少时日?”李炎问。
“王爷此言差矣,时日这玩意儿还不攥在咱家手里,咱们想让他何时魂归西天便是何时……哈,哈哈~~”仇士良饶有深意地奸笑着。
“先生妙哉,妙哉!哈哈,哈哈哈!……”此番正中了李炎下怀,他自然欢喜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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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禁闭的书房外听到这番对话的晁鈊玉有些惊吓,手中的茶杯轻轻晃动着,她连忙镇定,后退几步,回到了厨房。
不料她的举动早已被颍王府真正的“黑面监视者”——紫宸收入眼中,并且迅速禀报给了李炎。
鈊玉以为自己隐藏完美,仍旧自然地游走在王府内,仿佛从不听得什么机密……
“沈琉璃,知道本王为何屏退左右,且叫你一人前来吗?”颍王李炎发问先声夺人。
“奴婢不知。”鈊玉的确不曾意识到自己碰触到颍王府禁区的后果。
“本王知道你聪敏过人,倘若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心里有些龃龉,直说无妨!本王可以从善如流……”颍王试探道。
鈊玉急忙下跪道:“王爷恕罪,虽是无意中听到,但奴婢绝不是张牙舞爪的是非小人,琉璃听到的只不过是王爷忧国忧民的一片赤诚之心!……”鈊玉自知谎辩未闻无异于虎口扳须。
“哈哈。”李炎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