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们是不是以为谁哭得卖力,哭得久,老爷的家产就给谁呀!”二夫人紧随其后。
“是呀,晁鈊玉,爹生前最疼爱的是你,你是不是满心以为这晁家的家产就理所应当归你这妾室生的贱人啊!”晁世玉翻着白眼。
“世玉啊,是谁说妾室就生贱人?你骂谁呢!”二夫人说道。
“二娘啊,咱们就别内斗了,您要清楚当下咱们最重要的事是什么?”晁世玉目光盯着晁鈊玉说道。
“那倒是。”
……
“作为晁家的女主人,老爷现如今不在了,又没留下遗嘱,这家产分配就由我说了算!”大夫人拿出气派,一马当先。
“大姐,我可以听您的,但是如若您厚此薄了彼,只怕妹妹就恕难从命了!”二夫人警醒说道。
“我听娘的。”大公子晁子望说。
“我也听娘的。”晁世玉随后说道。
“大娘如果公平合理,我没有话说。”二公子晁子奇说。
三公子晁子任态度淡然,不置可否。
大夫人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我就宣布:子望现下掌管着钱庄和典当行,珠宝行,已经轻车熟路,再交予他人也没好处,便由子望继续管理!……”
“我说姐姐,您这也太公器私用了吧!谁都知道钱庄、典当行和珠宝行是会生金蛋的老母鸡,你们母子全揽了去,我们可怎么活呀!”二夫人可不干了。
“妹妹,我还没说完呢!”大夫人补充道:“这子奇不是管理着布行、客栈嘛!这也是钱生钱的买卖啊!我就全权交予子奇打理!”
“这还差不多!”二夫人这才心安。
晁鈊玉和赵氏一心沉醉在晁老爷过世的悲痛中,根本无闲暇争夺家产,只能任由她们随意分割……
“而至于这赵氏母女,作为一介妾室,家世卑微不论,除了两个女儿,无一子所出,本就违背了妇女纲常,老爷仁慈,没有休了你,已是对你宽宏大量!我想你们母女三人应该知足,不要对我们晁府的家产有所惦念!”大夫人说话很是难听。
“大夫人,爹爹尸骨未寒,你们便在这里分家产本就大逆不道,女儿又怎么了?爹爹生前说过,不可以以男女论英雄!这些所谓家产我们可以分文不取,但是,请你不要污蔑我的娘亲,她跟你一样都是爹爹的妻子!”晁鈊玉据理力争。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啊!”大夫人又说道:“这些年你仗着老爷对你的宠爱,把谁放在眼里过!每日恃宠生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天呢!”
“对啊,晁鈊玉,我劝你放弃吧!爹已经不在了,以后没人能庇佑你了!我看你还怎么耀武扬威,颐指气使!”晁世玉可算出了口恶气。
“爹爹刚刚离世,我不想与你们争辩些什么,你们说是如何便如何做吧……”晁鈊玉已然心力交瘁,没有一丝余力应对这群人的张牙舞爪,心怀叵测。
……
“既然你对老爷的离世这般伤心介怀,适逢老爷‘头七’,你这个老爷生前最受宠爱的女儿就在府门外站着诚心祈祷,以告慰老爷的在天之灵,好好守着你爹的最后一程吧!”大夫人别有心思地说道。
“好。”晁鈊玉为了爹爹一口应允。
各房夫人小姐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天空飘起了细雨,晁鈊玉走出院子,来到府门外,这深秋节气却俨然清明时节般的暗黑和萧瑟,让鈊玉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不得去见晁鈊玉,禁止与她言语接触,违命者家法伺候!”大夫人的强令传来,三夫人赵氏也只能望着雨滴黯然叹息,为女儿心疼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