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明查,李轩回去之后,定当竭尽全力为侯爷排忧解难!”
吕禄点头示意嬴轩离开,南越太子是该提上日程了,只要刘姿弄丢了太子,太皇太后必然发怒,倒时宜阳公主远嫁匈奴未必就是空谈。
“君侯!”郦寄的叫喊打断了吕禄的思绪。
吕禄微微不悦,起身来到郦寄跟前:“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视郦兄为兄长,可是这件事郦兄有些过分了!”
郦寄急忙起身:“是我唐突了,可以李轩这个人来路不明,身份着实可疑,我生怕君侯着了他的道啊!”
“你的意思,我识人不明,我错信了李轩,我是个傻子?”吕禄双手叉在腰间,生气地走来走去。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好了,不要说了,今日我有些累了,你就先回去吧!”吕禄说罢,率先走出了书房。
郦寄独自置身于空荡荡的房里,忽然感觉有些东西变的陌生了,越想越气的他,发疯似的踢翻了所有的案几。心说,你竟然为了他不顾这么多年的情谊,我算是看错人了。
走出书房,在庭院中遇到了自己的小随从:“公子,我们……”
“回去!”郦寄冷冷地打断道。
“是,公子,那一会我让奴婢把饭菜送到公子的房间里去。”
郦寄狠狠地瞪了一眼:“我是说回府,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一刻也不想待!”
随从望着郦寄愤然离去的背影,郁闷地挠了挠脑袋,心道:公子这是怎么了,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住在侯府,老爷几次派人来催,都被公子赶走,今日怎么又突然想要回府里了?
郦寄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离去大半年竟然是个天大错误,发现了秦嗣又如何,为他做那么多又如何,到头来他维护的还不是别人!
回到郦府,一头扎进了父亲的卧房,只见父亲躺在软榻上,气息微弱,仿佛下一刻就有停止呼吸的可能。
郦寄鼻子一酸,快速跪倒在榻前,双手握紧父亲的手,自责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郦商长叹一口气:“咳咳,男儿志在四方,你若是真有雄心大志,为父不会怪你,不过你可千万别忘了本分!”
郦寄跪着拍了拍郦商的后背:“父亲,您慢点说,您到底想说什么?”
郦商大口地喘着气:“为父虽不参政多年,但我并不是聋子,朝廷上的事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为父的爵位以及你的荣华富贵,可都是高祖给的,所以这天下终究是刘家的,你明白吗?
为父知道你自幼与吕禄交好,你可不能因为这些而迷了心智,助纣为虐!”
郦寄见郦商脸色苍白,咳嗽个不停,急忙敷衍道:“父亲,您专心养病就好,其他事儿自由分寸,您可别急坏了身子。”
郦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郦寄推开:“咳,你还好意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如今多大年纪了,是不是早应该娶妻生子了,你……”
郦寄见郦商呼吸困难,急忙又贴了过去,嘴上不断重复道:“父亲不要激动,儿都依你,都依你!”
当自己父亲的病情稳定下来,嘱咐完侍候左右的奴婢后,郦寄心事重重地走了出来。
为什么一定要娶妻生子?
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女人?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