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小的不明白,你为何将这宝物就这般还于他,这可是无上的至宝啊。”刘管家眨巴着眼睛,一脸震惊的朝慕容正雄问道。
慕容正雄整理下衣袖,从容的朝着青木椅子坐了下去,脸上肌肉蠕动,“刘管家,你多虑了,这至宝老夫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还给他,早就被我备份了,前日找了一个写书先生,将这酒谱抄了三分,一份给了凌儿,一份”说着面露讪笑,从袖子口再拿出一本书目,刘管家只一眼,却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大人,真高人啊。”
两人相视一笑,意在其中。
柳下晖回到后院,那几百上千头猪早就跟叫孙子一般叫唤了,心里自然是怒火滔天,自己还没在这慕容府上讨到一碗饭吃,却要先给你们畜生吃,心中一千只草泥马飞驰而过。
先前刚来这后院的猪圈,就有一年老的家仆跟自己说过,这慕容府上的猪分了三批,一批为已经膘肥体壮,等待被杀的成年猪,还有一批是那正在长肉的青年猪,还有一批就是那刚生下没多久的幼年猪。除此之外,还特意交代,这成年猪面临出圈,所以一天就喂一顿,青年猪因为正是长肉的时候,特意规定一天喂三次,幼年猪介于两者之间,两顿即可。
话虽是记住了,可脑袋里还是在云里雾里,什么多少顿,是否成年,那管自己什么事呢,管他三七二十一,喂了再说。
怎么说也是现代化时代的过来人,喂猪这种事情就算没做过,也看过,难道没吃到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柳下晖走进附近的仓库,用木料架成,显得很是简陋,刚打开门,便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架势。
没办法,这先前的老家仆交代过,这喂猪的料品就放在此处,柳下晖只得咬着牙一头钻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好几个深褐色的麻袋放在其中,柳下晖走上前,只发现这袋里装的却是黄豆,糙谷一类,可能是木屋太过潮湿,麻袋里长出一些令人作恶的黑毛来。
真是一群舍不得孩子,还想套住狼的野心家,凭这些发霉的东西,就想养出什么膘肥体壮的猪来,不就跟安徒生的童话一样。
浪漫,美妙,痴心妄想。
既然是规定的,那自己也不好另做主张,柳下晖只能找来一个长宽高各两米的木桶来。一勺一勺的将那料品倒在了木桶里。
粗加调理之后,就拉着木桶朝着猪圈处走去。
慕容家不仅是做官的,副业也做的如此有声有色,柳下晖看到这成百上千的猪仔,不经意的感叹道,要是在前世,自己若是有这般大的农场,想必也是个滋润的农场主了,再走近一步,只发现那猪仔朝着自己做孙子状,嗷嗷直叫唤。
到了食槽,柳下晖肥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木桶之中的猪食倒了下去,那猪儿也不叫唤了,前赴后继的朝着食槽跑来,千百头猪从自己身边,胯下穿过,柳下晖差点就脚下一个趔趄,摔了下来。
要是倒了下来,那只有啃猪屎的分了,再看那正在进食的猪仔,哪里还分什么三顿两顿,大的小的,乱作一团。
这明显就是不科学的布置,柳下晖嘴上一阵嘟囔,难怪这圈中的猪,待出栏要杀杀水的,却一个个肚子肿的跟胖子似得,再看那青年猪,虽说不小却没有青年猪该有的体质,最可怜的就是那些刚脱奶的猪仔,因为个头太小,力量不够,压根挤不进去,只能目睹着胜利者就食,脸上写满了哀怨。
没办法,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亘古不变的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