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挣脱李老太太的手,李清双就说照顾李司画和李清伞离开了,偌大的上房,一盏油灯轻轻摇曳,七人坐在这里。
“二郎啊,咱们家里出事了。”李父开口,讲述了李家被打压与被要方子的事情,不过价格却是隐瞒了,只说是有人要李家的方子,还打了李司淼,但凡事沾染到银子的,李父半个字都不说,只说的是李家现在如何的危机。
每每说道李司淼,孙氏就哭的更加凄凉,李老太太也不去制止,任由这个儿媳妇哭,增加煽情效果,这还真是夫唱妇随母相陪。
李父也是能言善辩,一番事故添油加醋,若是常人,定然幡然泪下,可惜了,他面对的不是常人,是他深深伤害的柳氏等人。
“二郎啊,淼,他是你弟弟,过去的事情,有些时候他做的不对,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帮帮家里吧。”
李父说道,李司棋一直都在冷静的听,柳氏看看儿子,眼神里全是儿子做主,杨氏也是如此,李父这话,说的有点假。
“爹,您高看我了,我有什么能耐啊,再说了,我哪里有什么李家的秘方,您老都没有,你找我?”
李司棋拒绝的同时反问,李父低头。
“二郎啊,咱们家秘方早就不见了,你爷爷活着的时候好赌成性,咱们李家偌大的家业都让你爷爷败光了,他死的急,根本没留下方子,这普通印染的方子给出去,人家也能不信,你手里,不是有一个白布的方子吗,给爹吧。”
李父说的轻巧,李司棋有些气的想笑。
李父啊李父,你的脑洞是有多大,精卫都填不过来吧。
那白布的方子,虽然就是一张纸,可那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啊,一个方子有多难?说的现代化一些,这是商业机密,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他给,呵呵。
“爹,那白布,陆家镇上我签了契约的,白纸黑字,您这样,不是让我违约吗?”李司棋正色道,李父脸有些黑。
“你签的什么契约?能有咱们李家重要?”李父不满,李司棋撇嘴。
“爹,我现在也算是顶门立户了,一个当家的,我得有点信誉不是?我现在也算是个小买卖人,信誉更不用说,况且人无信不立。”李司棋看着李父。“爹,这白布,我都卖出去三十多匹了,明后天又是三十多匹,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许多人知道这白布是我的手艺,白布是李家没有过的东西,你拿我的配方给出去……”
李司棋拉长音,“爹,你这不是让人多想呢吗!”
李司棋看着李父,绝对不给李父方子,李父心里来气,他都这样了,这个儿子还是不交出方子吗?方子在李司棋手里,不过是几个银子,在他手里,那是能救命的!
看着,李父给李老太太递了个颜色,李老太太也开始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毕竟今天是来求的,态度太强硬了保证不成。
柳氏和杨氏脸色都有些难看,有些话说多了,就假了,这人哭多了也是一样,尤其是十多年来一直以盛气凌人的傲慢姿态俯视她们的李老太太一哭,就更加的让人感到厌恶。
“二郎啊,奶奶命苦,你就当是孝敬奶奶了好不?奶奶年纪大了,这受惊的日子过不得啊!”说着李老太太竟是要给李司棋行李,一串呵呵在众人心里喷出,她过不得受惊的日子难道别人就过得了?
不说这方子对于李司棋而有多重要,要是给了,别人知道是李司棋这边出去的,李家现在面临的,就将是他们要面临的。
李父明知这样的后果还要如此为之,究竟还当不当他们是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