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许轻烟推辞道:“姐姐舞技出众,哪是妹妹能相比的,姐姐就莫要逗趣轻烟了。”
许轻烟面目绯红,娇俏地女儿家模样更显姐妹二人感情深厚。
“妹妹就莫要推辞了,不然该让众位客人扫兴了。”语气绵柔,但却话里藏针,再这样推辞下去,还不知道这许轻笛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来,许轻烟索性应下来。
许轻烟下去换了衣裳,约莫片刻功夫便来了,只见许轻烟身着白色薄衣,外披白色茉莉烟罗软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着一根镂空玉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比之许轻笛的媚气,许轻烟浑身缠绕着一股空灵之气,即使表演才艺,许轻烟仍面带轻纱,真好似九天玄女下凡。有大胆者当即赞道,也有官家女子用不大不小地声音嘀咕道,许家二房小姐知书达理,即使表演才艺也面带纱巾,而许家大房小姐,却不带纱巾,有伤风俗。
许轻笛气的怒目切齿,她是没戴纱巾又如何,这些小浪蹄子犯得着去嚼舌根吗,哼,她们都是嫉妒她罢了。许轻烟这个小贱人,待会儿有的她出丑之时。
许轻烟让人抬出一大卷白纸,舒展开来大约有一丈宽高,铺在正厅地上,更在旁放置了俩大盆颜料,一黑一红,示意乐师奏乐,许轻烟同样展示起舞艺来,只是不同于许轻笛,许轻烟身着白靴,脚沾黑墨,身随意动,舞姿泱泱,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同时脚下一点一滴地显现出黑色墨迹,众人纷纷好奇到底能画出何物来,都伸长了脖子观望。
忽而音乐快起来,许轻烟一脚沾红墨快速舞动起来,旋转、跳跃、手中长纱沾取红墨随着许轻烟飞舞,点点梅红落在纸上迅速渲染开来,绕是南莞见多识广,也不禁被许轻烟迷住,好一个倾国美人儿。
还没看够呢,音乐戛然而止,余音尚在,让人意犹未尽…
吩咐下人用竹杠将白纸挑起,跃然纸上的正是一副寒冬梅花图,只见一株寒梅屹立风中,梅花盛开,花瓣娇艳欲滴,恍若活物一般,许轻烟用双脚便画出了如此好画,若用双手?恐怕是惊世之作了!
如果说许轻笛的舞技让众人佩服,那许轻烟便是让众人膜拜了,堪称大家。
许轻笛没想到许轻烟竟然会故弄玄虚,来这么一出,即使她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许轻烟舞技在她之上,气的她暗暗将手中的丝帕绞烂,没想到最后竟然让许轻烟出了个大风头,她发誓一定要让许轻烟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