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小脸蛋,简直就跟在烙铁上烙了一般,红得可爱,红得诱人,甚至距离近了,都能感觉到滚烫的气息。
“相公,不要啊,脏!”
是挺脏的,毕竟虽然给薛奇洗过脚之后刘雪梅已经洗过手了,可是刚刚又在剪指甲,肯定不会干净了。
可是薛奇不在乎,他没好气道:“脏什么脏,我不怕脏!你说说你也真是的,剪指甲这种事儿,放着我自己来就好了嘛,唉,你看你弄破了手,伤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啊。”
刘雪梅低着头不敢看丈夫那双眼睛,不过心里头却是甜滋滋得,她最喜欢丈夫对她说这些可人的情话,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就连哄女孩子开心都这么在行。
“相公,没有事的,就一点点小伤,以前我干活的时候,比这样的伤多得多呢,有一次不小心用菜刀把手指头切着了,那真疼啊,刚开始学做菜的时候,被切而来好几次呢。”
刘雪梅显然有点天然呆了,她这是安慰薛奇,却不知道越是这么说,就越是令薛奇觉得亏欠她太多太多了,虽然曾经的薛奇并不是他,可是记忆和灵魂早就已经融合,那种亏欠,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疼!心疼!
他看了看刘雪梅的小手已经基本止住了血,不过还是不放心地用手轻轻摁着,他的手倒是干净,因为基本不做什么粗活,这双手细致得好像女人的手一般,他真想把两个人的手交换一下。
薛奇心里头在想,自己十四岁的时候,虽然家里情况也不太好,可是却也能够上学,能够吃饱饭,顶多就是帮家里干点杂活而已,可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却已经为人妇了,而且还是如此的温淑贤良,让人心疼不已。
虽说这古代的社会制度令人发指,可是此时的薛奇,却只有感动。
毕竟就是这样的社会,才能铸就这样温柔贤良的女子,别人可以指着古代大骂“万恶的旧社会”,可是他此时却没那个底气,或许反而应该感谢这个时代。
他忽然想到了大明律里面规定了女子出嫁的年龄是十六岁,不过跟现代社会一样,民间始终是特例,十四五岁结婚,甚至十二三岁结婚的都有,官府根本就不管,也管不过来。
都说大明的刑罚严苛,这话是没错,可是也不绝对,就比如说这早婚的事儿,就基本没人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着妻子头上没有再出现“-1”的红字,薛奇知道,血是止住了,所以轻轻放开了手,忍不住摸了摸妻子的脑袋问道:“雪梅,还疼吗?”
“相公,不疼了。”
刘雪梅依旧低着头,声音中透着几分妩媚,看起来自己这个娘子,真正妩媚起来,也不会输给那个常秀,只不过这种妩媚,只有他这个做丈夫的才有资格看到。
平日里的刘雪梅,总是显得那么端庄大方,纯净可人,完全就是少女的样子。
屋外北风呼呼吹着,仿佛鬼哭狼嚎一般。
没办法,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不过房间里,却透着几分暖意,地上摆放着木炭的炉子,炕也是暖烘烘的,日子这样,其实也不错。
刘雪梅此时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和踏实,不仅仅是因为这无厘头的温暖如春,更因为搂着自己的丈夫那宽阔可靠的胸膛。
只要丈夫能爱自己,疼自己,哪怕是丢了性命,心里头也觉得值了。
以前虽然没有埋怨过,不过丈夫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还是令她心头有些凄然。
如今则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