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仍然不停的飘落着,城外的木桩似的步卒身上,已经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厚衣,变成了一座座雪人,好在他们手上戴有布套,厚厚的雪衣反而形成了一层厚衣一样,身体变的保温起来。
一声响亮号角声,按着一定的节奏,从雪花中响起,座座雪人被冻醒了似的,从后面开始,一队一队的按序转身,向后撤离了,身上的雪衣在跑步中变成了破碎的雪布。
张季举起的手放了下来:汉军要撤退了?因为雪还是因为自己刚下令投掷出去的那块石头?他觉得有些疑惑,这两种可能性都太小了,雪可以让汉军无法攻城,但决不至于让汉军无法这么着填塞壕沟。那块石头更是笑话,被一块石头吓走这种事,连农夫都不会相信。
不过张季很快就明白了:又一队身上没有雪衣的步卒,持着苇列般的长矛从雪花里冒出来,一队队的在原来的地方列阵。他知道冉闵很爱惜士卒,但他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爱惜的,连在雪里警戒也要轮班。
,沉闷的破空声拥护着大片的石块,突然从飘落的雪花里钻了出来,向城墙飞了过来。
城头的守军有些迷惑不解,汉军填塞一个壕沟还这么复杂,一阵石块一阵泥土,难道是为了结实?
“举盾!”,前将军张季先现不对了,石块并没有在壕沟上方停落,而是带着雪花继续向城头砸来。这次不是填塞壕沟,这是攻城。小帅们和士卒马上也现了危险,叫声乱成了一片。大盾手急忙踏步上前,举盾连盖。
啊——!,惨叫先从城门楼附近响起,大盾手和士卒们根本来不及做好准备,石块就已经象大块的冰雹一样从上边砸了下来。一个倒霉的士卒被一块石头砸在脑袋上,连叫都没叫的出来,就带着冒出红白物的脑袋一头栽倒在地。城头被砸断手脚的的士卒则不受控制的带着惨叫,在已经铺成白色的墙砖上滚动。
石块砸在城墙砖上,出了的撞击声,把白色的雪花扫开,在砖面上留下一个个坑。有的石块则恶作剧般的,再次找上了因为受伤翻滚着惨叫的士卒,仿佛讨厌他们的声音一样,把他们砸哑,变的安静异常的躺着不再动弹。
张季比较幸运,他的亲兵反应很快,扑过来把他护在了身下。虽然没有受伤,但他却听到了身上亲兵被石块砸中而出的长长惨叫声和石块砸中骨骼断裂声。等到他被亲兵们扶起来时,身上已经沾上了把他护在身下的亲兵流出的鲜血。“记下他的名,下去后我会好好厚葬他。”,他看了看已经挪在旁边的亲兵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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