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头领径直跑到了赵令秦面前,高声问道:“何人在此次械斗?”
赵婉儿立即想要说话,赵令秦连忙抬手阻止女儿,而是自己对头领说道:“这位军爷,是一群不知何处窜出的地痞来这里捣乱。”
头领瞪着眼睛,上下打量赵令秦,然后高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赵令秦刚想说话,头领旁边一个兵勇小声对头领说了几句。头领仍然望着赵令秦,冷笑一声,慢慢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回身,对后面的人说道:“兄弟们,把这个老头,还有这个女的给我抓回衙门。”
后面兵勇立即齐声答应,然后就跑向前将赵令秦和赵婉儿绑起。
赵家人一看不好,立即上前阻挡。赵令秦喝止左右,然后问那个头领:“敢问军爷,为何抓我?”
头领冷笑了一声:“为什么?请问刚刚械斗,其中一方可是你的人?”
赵令秦点头。
头领哈哈高声笑道:“既然都是你的人,我抓你还有什么好说,押走!”
赵令秦命令其他人不要乱动,一切等自己回来再定夺。看着满地狼藉,赵令秦心中怒火中烧。今日一切事情如此窝囊,到处去望,已经不见赵继宗踪影。
赵继宗,会不会和这帮人有牵连?
不一刻,赵令秦到达衙门堂上,衙役分列左右齐声高喊堂威升堂,然后刘镇民慢慢悠悠从后面走了出来,向自己正座走去,刚走到一半,装作偶然看到赵令秦,立即夸张的愣住身子,然后跑下来,大声问道:“这不是赵老爷吗?怎么把你给捆来了?人呢?还不快给赵老爷松绑?!”
立即几个衙役跑了过来,解开链锁。刘镇民怒骂衙役一顿,然后转头赔笑对赵令秦说这是一场误会。
这时候,突然大门外边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喊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刘镇民看了赵令秦一眼,回头问那个衙役:“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老爷,外面聚了好多人,都是井盐商会的人,来告状来了。”
刘镇民露出疑惑的表情:“告状?他们告什么人?”
那个衙役立即抬手指向赵令秦,高声喊道:“他们要告的人,正是赵令秦老爷!”
赵令秦听了,心里冷笑一声,这可真是唱戏全套,一个一个都粉墨登场。
今日,自己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不一刻大概有十几人走上堂来,都是自贡当地有头脸的井盐商人。当先一人胡礼真,是商会的会长,冷冷的转头看了一眼赵令秦,然后自怀中拿出一纸诉状,递给刘镇民。
刘镇民接过仔细看了,立即皱眉说道:“你们这是……要我禁止他们建秦商会馆?!”
胡礼真抱拳上前正色道:“知府大人明鉴,赵令秦所筹建秦商会馆,使用的土地,砖瓦,原木,全部要来自于我们自贡。但会馆建成后,却是归他们陕西商人使用,风水上讲,会馆是他们的,会馆土地也就成了他们陕西的黄土,再不属于我们自贡!黄土归他人,风水外泄,他们会借此大发横财,我们当地人却会因此折损。会馆一旦盖成,所有自贡百姓都要折福遭殃。陕商自古就有传统,每到一地,定要在当地修建会馆,定要占据当地最好风水之地,这一个一个会馆,就好比吸血的大口,将无穷尽的银钱财富,都给他们吸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