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棋猛地抬头一看,被阳光刺得眼睛一疼。
她揉揉眼看清了来人。
是菱歌啊。
菱歌笑着晃了晃手,“侍书姐姐嘱咐我拿来的,说小主说了,怕你哭鼻子弄脏手帕,先给你备着一条呢。”
听棋看了菱歌很久,忽然身子向前一把抱住菱歌纤细柔软的腰肢,弄得菱歌不知所措。
听棋好像明白捧星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哭了,因为这时候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小主果然还是记得自己的啊。
这么好的事,自己干嘛还要哭啊?
她抓过帕子,挂着眼泪咧嘴笑了。
陆玑怎么可能忘了听棋呢?就算陆玑忘了她,那也还有侍书。
侍书向菱歌传达完就进了屋。她也想知道白锦儿的荷包里藏着什么秘密。
她进去的时候,小郡主和明玉晓桐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要把雪背的笼子挂在哪儿。这会儿雪背叫得很精神,也许是被听棋和小郡主之间的舌战惊得兴奋起来了吧。
侍书走过去向坐在榻上的陆玑手上看去,露出讶异的神情:“竟然是张纸?”
“是啊。”陆玑也有些吃惊。
说是一“张”纸似乎也不太准确。陆玑的手上的纸是被卷成了细卷的,
绣着蜻蜓小荷图样的青色荷包里竟然只有这样一“张”纸。
而这“张”纸,出自白锦儿之手。
也许正是因为出自白锦儿之手,才让人觉得诧异。
白锦儿有什么话要对她说?还要以这样的方式?
陆玑和侍书都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侍书迟疑地伸长了纤细的脖颈,好像这样就能一眼看穿纸卷里包裹的秘密。
陆玑毫不犹豫地打开来。
反正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一双细手轻轻地将纸卷拈了开来。
侍书不安地挪了几步,谨慎地探头来看,一双细长的单褶儿凤眼眯了起来。
一行还算秀气的蝇头小楷。
“漪弄月其,虚后有,子与戈。”
陆玑轻声地念了出来。
“这?”侍书一头雾水。
这些字她都认得,可这是什么意思?
侍书看不明白,目光像要穿透纸张似的盯着这些字喃喃地问:“小主,这是什么意思?”
陆玑平静地将纸条摊在桌上,摇摇头。
侍书拿起来一笔一划地看着,似乎这样就能看出些什么来。
“漪弄月其……虚后……虚后有……子与口五……”她不断地喃喃着。
陆玑似是无心地听着,忽然道:“漪弄?是弄漪吧?”
侍书眨眨眼,露出了揭开谜底的快意。
陆玑从她手里重新接过纸条,轻声地念了起来。
“戈与子,有后虚,其月弄漪。”
“是要倒着念?”侍书似乎明白了几分,“弄漪,是弄漪池?”
陆玑心里陡然亮堂了起来。
“是弄漪池。”她肯定地说道,忽而笑了。
侍书见到陆玑轻松的笑,就知道等着她的答案便可。
“能解了。”陆玑慧黠地看了她一眼,“都能解了。”
侍书松了口气,也露出笑来。
“想不到她还喜欢玩拆字游戏啊。”陆玑感叹地说。
“什么游戏?”小郡主凑了过来。
这个年纪的小孩,就是听了见了游戏就挪不开步子,哪里有可玩的就往哪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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