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天之后,不仅仅是这一千五百两银子,就连丽春院,那也是我的。”王富贵抬起头,直起腰,看着韦小宝,嚣张道。
“师爷师爷!”韦小宝忽然举起了手:“他跪的姿势不标准。正确的跪拜姿势,不是四肢着地的吗?”
“喂,你。”师爷抬起头,拿笔指着王富贵:“喂,你,跪的姿势不标准,四肢要着地!”
王富贵:“……”师爷,你到底是那一伙儿的呀。
“师爷,他怎么没跪下?”王富贵忽然问道。
“叫你说话了吗?”师爷冷冷道。
王富贵不吭声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高声喊道:“知府大人到。”
“升堂~~”
“威~~~武~~~”
杀威棒敲击地面声中,扬州知府转过后堂,到了府衙大堂里。
虽然穿的官服,是特地加厚加大加长的,但是穿在这位知府大人身上,依然有些紧绷。
凸显出这位知府大人胳膊和胸膛上的肌肉。
这位知府大人,像是武夫,多过像个文官。
那一瞪眼的神色,一看就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坐到座位上,这位武夫知府下摆一撩,大马金刀坐在了那里。
然后……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堂上堂下,陷入了十秒钟的沉寂。
还是师爷机灵,赶紧指指手里的白纸。
“哦哦,”武夫知府心领神会,道:“堂下何人,何事启奏?”
“小民东城王富贵,状告鸣玉坊丽春院。”王富贵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张状纸:“丽春院新近推出的歌舞,伤风败俗,有伤风化,请大人治罪。这是我的状纸。”
“谁让你站起来的,给我跪下。”武夫知府看着王富贵站了起来,喝道。
王富贵吓得一哆嗦,赶紧又跪下了。
一想忽然又觉得不对,怎么刚才那个和颜悦色的知府大人,忽然变成了现在这种六亲不认的嘴脸呢?
难道是故意和我撇清关系,然后对韦小宝下手的时候,才好显得“公正无私”?
应该就是这样的,王富贵觉得自己越想越对。这个时候,反而盼着知府大人对自己更差一些,这样的话,最后处理起韦小宝来,才会更加果断。
“师爷,把他的状纸拿过来,我瞧瞧。”
师爷从王富贵手上拿过状纸,随意看了几眼,忽然道:“你说丽春院有闻所未闻的曲子?”
这眼神,就好像一个好久不见姑娘的嫖客一样。
“咳咳。”师爷的咳嗽,适时响了起来。提醒知府大人,这是在公堂之上,不是青楼馆子。
“哦哦,”武夫知府赶紧收起一副猪哥相,问道:“你说他们有伤风化,怎么个有伤风化法?”
“大人,请听我一言。”
就在这时,徐芷晴从公堂之外走了进来,直到大门口的杀威棒阻住了她的去路。
“这个,拿给你们大人看看。”随后,徐芷晴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顺手扔给了师爷。
师爷忙不迭,接过腰牌,又递给了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接过腰牌,正反看了一眼,原本的懒散,忽然就变得正经了起来:“出入宫门的腰牌,你是什么人?”
“国子监祭酒,徐芷晴,专门负责考核乐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