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揉揉自己的胸,伤口可能又破开了。
李大淮奇怪的看了一眼楚瑶,当面说人家的爹到底不光彩,便不再言语,反倒是哄着孩子的孙氏跑了出来,像打了鸡血一样,尖声叫道:“一头驴?”
楚瑶暗笑不已,这个时期农村的生活不但精神贫乏,而且还总是缺衣少食,很多人家生活用品都凑不齐,家里主要田产一年也就能收成二两银子罢了。一年能节余个一两钱就算家里有了个好主妇。整个村里,就有一头快老死的骡子,还是孙氏家的,平时宝贝的很。
一头身强力壮的驴子,少说也要3两银子。都可以跟现代的越野车媲美了,况且,楚瑶的驴子还是带着两个轱辘的小车。
真是要羡慕死全村的人了!这能方便多少?代替多少劳力?
楚瑶回家的时候,全村的人都来了,几个庄稼汉怜爱的摸着那头驴,还像是多年未见的亲戚,自己的孩子。
几个小童拿着草喂那头小驴。大宝在一边抓耳挠腮的叫唤:“不要拽它的尾巴。”
孙氏抱着过来,一脸献媚道:“瞧瞧,还是头母驴,这得要多少钱呀,当家的,推磨都省事了!”
另一个媳妇道:“何氏,你可有福气了,这驴子在你家也没啥用,借我们家两天呗,保证还回来的时候还能长胖点。”
前院子里人多,好在楚瑶做豆腐的工具都在后院,大家的目光都被驴吸引注,楚瑶和王婶子说了会儿话,突然发现孙氏和李氏不在了。
小宝哭着从里院跑出来,跟楚瑶说孙氏和李氏到了后院,把泡豆干的坛子打碎了。
楚瑶无奈的请孙氏出来,孙氏面上灿灿的,在村里,打坏人家的碗坛子之类的都很忌讳。可她还是厚着脸,大嗓门道:“对不起呀,楚闺女,碎碎平安,我就是想看看你那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这么几天的功夫,就连驴子都买回来了。”
楚瑶冷了脸:“孙婶子,我们这东西是传女不传男的方子,您现在也看也看了,偷人方子可是要判刑的,要不你现在给我磕三个响头,拜我为师,要不,咱们到县里找县老爷评评理去吧。”
孙氏抱着孩子快跳起来了,那坛子里的东西无非是些调料和黑乎乎的方块,怎么就成了她看了秘方了。
李氏面上也僵了僵,刚刚她和孙氏跑到后院多少不光彩,还被全村的人看着,只得出面和稀泥:“楚闺女,孙氏什么都没有看,就是还子要尿,孙氏把尿来着,不小心碰到的。你让她认个错好了,让孙婶婶在给你个新的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