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鹛点点头:“是的,他们一定会特别的小心戒备,甚至不放我们进去的。所以,我看我们还是另外找个荒僻些的地方看看。”
“荒僻的地方……我看不如这样。”梁玉喜双手按住王雨鹛的肩膀,“你就在这附近等我一会,我一个人上去。”
“那……没人接应你怎么办?”
“我就扮成香客上去,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的,而且,武德司的人就算抓住我,又能怎样?”
梁玉喜的话也有道理,其实他上去也没什么危险,大不了就是被轰下来而已。王雨鹛说道:“好吧,我就在这附近等你。如果有武德司的人为难你,你不要跟他们冲突,自己下来就是。如果有什么危险,你就喊叫。我会赶快来接应你。”
梁玉喜见她口气十分的认真,交代得如此的细致,关切之情可见一斑。
他有些许感慨地道:“你放心,这山上还有不少僧人和香客,大白天谁会加害我呢。”
两人说定后,梁玉喜就去寺庙山门附近的铺子买了些香烛等,就独自往寺庙大门走去。
他一边走也一边留意周围的人,发现除了一些香客外,的确有一些小摊贩和像是过路商贩的人,在附近歇息。那些人的眼神,都不像一般的香客,不是很注意盯着谁,就是滴溜溜的四处顾盼。
梁玉喜看自己也没引起这些人注意,就自顾进了寺庙的大门。然后就去大殿敬香,心里琢磨着,南山寺僻静的地方都在后面,那南山寺后院其实很宽阔。上次带吴越女子来时,就发现寺庙后面有些空的院子。
梁玉喜四顾无人注意自己时,就悄悄的出了大殿,穿过回廊,往后院走去。一路上,也遇见回廊或一些屋宇转角处,有穿着精干的人。他都以费六爷“错骨术”中的身形,快速的闪避,躲过了被人发现。
几经周折后,终于他到了寺庙后面。他想,圣上一定是住在这后面的哪个地方,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武德司的人。只是,找到后,圣上会不会见自己呢?
他沿着小路,在有些残破的花院、假山和小土丘之间,慢慢开始搜寻。
几番寻找后,在一处假山处一转折过去,就看见一个小院子外,站了足足有四个黑衣短打扮的人,四人都腰挂雁翎刀。小院子大门紧闭,不问自明,这个院子不同寻常。
梁玉喜故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四人立马警惕起来。可能他们也没想到会有一个俗家人,会躲过前面的暗哨,进到了寺庙的深处来了。纷纷都把手按在了刀把上。
梁玉喜一副左顾右盼的样子,往小院子的大门走去,像是路过此地的样子。
他还没走拢院子的门外,其中一个黑衣人喝到:“站住,干什么的?”
“我是上香的,怎么啦?”
“快回去,这里不准停留,走……”
“为什么?这看看又能怎么了?难道这地方还是皇帝住的地方不成了。”
黑衣人脸色一变,如临大敌一般,纷纷拔刀,并注意警戒起起来。
“你到底什么人?再不走,就怪你自己不长眼了。”
梁玉喜一看有戏,一句话就惹得察子们紧张起来,这院子一定就是了。他于是抱拳说道:“几位且慢,我是清河县的县令梁玉喜。烦请给赵爷通报一声,就说我求见。”
黑衣人也不松口,“没有赵爷的召见,你还是先回吧。”
“我是有要事求见,如果我见不到赵爷,这清河县被攻陷了,你们谁能承担得起?”
“梁大人,请回吧。”一个声音自院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