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保你今日要处决的人犯梁玉喜。”
大堂外的老百姓,听说这道人拿铁券丹书来保梁玉喜的命来了,顿时骚动起来,无不兴奋不已。就好似这圣旨突然驾到,刀下留人了一般。
“卫王,可我这今日判的确是一个东闾府上的小厮而已,怎地他又成了柴家人了呢?”
此言一出,百姓们也不禁窃窃私语,这圣上的铁券丹书是什么东西啊?那可是免死金牌。但这个光,一般人怎么可能沾得了呢?这梁玉喜怎么会是柴家人呢?
符彦卿似乎知道他有此一说,“这梁玉喜正是这柴家的一个子孙。”
大堂外一片哗然,众人都觉这事太蹊跷了。梁玉喜明明就是这东闾府的一个小厮,从**岁开始就在这府上跑进跑出的,他爹是谁?娘是谁?那还不明摆着吗。这什么时候攀上了皇亲了呢?
胡道生眉毛一挑,“卫王如此说,可是有什么凭据啊?这梁玉喜生在清河,长在清河,这厢的百姓有几个不知几人不晓啊?卫王这样说,只怕太勉强了吧?”
“不然,这柴家人,自是有不凡之处。柴家人子嗣众多,南北西东,各自群居或独处。凡认祖归宗者,都有一枚柴家人独有的牙雕。这小子若是有此物,定是我柴家人。”
胡道生听他说得这样玄乎,也不相信这梁玉喜身上怎么会有一件柴家人的信物呢。“卫王说的似乎有些确切,本县和百姓们都是姑妄听之,也不知你说的这信物究竟为何物,若是普通寻常之物,那怎足以让人相信?”
“此物为象牙所雕的腰珮,上面有苍龙两条,中间环绕一个柴字。凡柴家子孙均传有此物。”
“那好,本县且算相信了,这物要是在梁玉喜身上,本县就认他是柴家子孙,依律再断。若梁玉喜身上并无此物,这此凶徒依律行刑。来啊,给我搜身取物。”
两个衙役于是上前搜身。梁玉喜自得了虚印道长赠送此物后,一直甚为喜爱,就它一直贴身揣在怀里。今日见卫王抛出铁券丹书,有说出一番柴家人信物的话来,心里才知道,这原是柴公子他们设的法子来营救自己。
他原本听到说他是柴家子孙时,心里还有些不情愿。这胡乱认祖归宗的事,怎么能认呢?只是,他也明白这是人家好心救他,若是自己点破,那真是枉费了人家一番好意。所以,他也一直在堂下没有说话。
梁玉喜摸出那牙雕腰佩,递给衙役。顿时,大堂外人群骚动起来,发出惊呼声。都瞪大了眼睛看那腰佩,果然玲珑。只是看不清上面是不是真有一个柴字。
胡道生接过一看,这腰佩果然是苍龙两条,中间环绕一个柴字。胡道生面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了,他原本认为卫王不过又是来胡闹的,没想到,这柴家信物还真在这小子身上。他瞟了一样大堂外的人群,那些人正紧张巴巴的伸长了脖颈,只待他说出这东西是不是有个柴字。
胡道生脸上发烫,旁边的主簿看他嗫嚅着嘴唇半天说不出来,就走过去低声道:“太爷,认还是不认啊?”
胡道生见卫王正捻着胡须站在一边,满脸堆笑的上前,道:“此物正如卫王所说……”
外面人群听到县太爷此言,一阵欢呼声顿时响起。有的人还禁不住跳了起来。
胡道生面向大堂外的百姓高声道:“正是柴家人的信物。这梁玉喜本县认定为柴家子孙,其所犯的死罪依朝廷铁券丹书赦免……”
人群鼎沸,有些人开始就往外跑,要到大街小巷去奔走相告。似乎这梁玉喜一人的生死,跟大家有莫大的关系。而所有人都没有再留意,这胡道生说的是免他死罪,但并未承认他就是冤情,承认县衙断案不公。
胡道生虽说心有不甘,但此时只能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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