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听到此大怒道:“你这个恶奴,这密信也能拆?我若是你的东家,非一剑刺死你不可。”
虚印见此忙劝道:“他是迫不得已,若是可以周全,他定是不敢私拆密信的。”
“我拆信看过,才知这东家有一宝物在附近。于是,我将宝物取出……”
柴宗训急问道:“那宝物呢?”
马德贵将身上的包袱取下,柴宗训也不接它。马德贵掀开马车帘子,对里面的东闾珏道:“小姐,这东家的东西在此,另还有书信两封。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另请转告老爷大娘,就说马德贵再难报效府上了。”
东闾珏在车上也一直听到他们在外面争吵,心道,这宝物倒是有着落了。她也不知如何回马德贵,就点点头将包袱收下了。
陈公对虚印有些抱怨道,“道长,我们原本还望你能帮衬着,给主子的后路做个铺陈,没想到……”
“陈公的话我明白,贫道会尽力为之,只是,这沙陀人的事体确实紧急……”
柴宗训打断道:“道长也别说了,本公子也是深明大义的人,道长一心为中原稳定着想,要铲除这沙陀人的余孽,的确是大事体。我也没有任何怪罪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城,看怎么能救出梁玉喜。也另寻他策,把沙陀人的事怎生可以解决掉。”
陈公急道:“主子,这沙陀人的浑水,我们可最好不要趟,这事朝廷自会主张。况且我们也没办法插手的。”
虚印:“公子真是令人感慨。我没想到公子成人后,真是一位明主。这沙陀人的事,我们一直寻究多年,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要等些时日。现下,被迷失心性的人偶尚只有几十人,若是没有血祭,他们还尚不能尽数把木客变为人偶……”
就在此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从林场方向传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蹲下身子,套车的马也嘶鸣个不停。这一声巨响后,还伴之有地动山摇。虽不是很猛烈,但整个黑松山的飞禽,一霎时轰就飞上了天。
虚印细细的辨了一阵,说道:“这巨响来自林场那边。”他起身对柴宗训等施一礼后,“公子和诸位,这巨响后不知沙陀人如何了,也说不定是个机会。我三人多年追踪至此,绝不能功亏一篑,现下一定要赶回林场去。就此别过了!”
陈公掐着手指,在一边喃喃自语道:“此时定是……”
贾白羽一抱拳道:“道长如此,我们也不挽留,你的忠肝义胆,小可也是难以忘怀,我们就此别过,只是道长和诸位小心才是。”
陈公:“道长,这巨响后,按纬书言正是出谶纬的时机,你们一定记得,公子的事拜托你们了。”
虚印:“陈公放心,此事我们会相机行事的。”
柴宗训:“一路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