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那个守门的小头目就被带来了。
彭万年向他询问王定光进来时的情景。
那个小头目单膝跪地:“回大头领的话,王头领进门的时候,确实背了一个包袱。”
彭万年对身后的一个亲兵说:“你带几个人去王定光的房里将他带来的包裹和衣服都取来。”
那个亲兵躬身一礼,答了一声是,便带着几个人出去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那个亲兵就回来了。他双手捧着王定光的包裹和衣服捧,放在了彭万年的桌案上。
彭万年扯过衣服一看,果然是绸缎制成。他冷哼了一声,将衣服投掷在桌案前的地下,又伸出双手,解开包裹。包裹解开的一刹那,站在周边的众人齐齐发出了一声低呼!
“哇!好多银子!”
“哇!好多金子!”
“哇!好漂亮的珠宝!”
王定光听着话语不对,赶紧转过身一看,包裹里放着许多金银和珠宝,放射着耀眼的珠光宝气!
啊噗!王定光又吐出一口血来!
这他么怎么回事?哥的包裹里怎么会多出那么多财宝?坏了!一定是有人要对哥栽赃陷害!
彭万年质询的眼光投射了过来!
王定光赶紧跳出来辩解:“大头领,这不是我的包裹!啊,不对,这包裹里的金银珠宝不是我的!一定是有人对我栽赃陷害!”
候国财啧啧有声地说:“听听,听听!他都语无伦次地说了些什么!竟然说不是他的包裹!那么多人亲眼看见他背着包袱,他竟然矢口否认!然后又说他包裹里的金银财宝不是他的!还要不要脸了?”他一双三角眼射出阴险的目光:“再说了,谁会有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对他栽赃陷害?”
王定光对他怒目而视:“我看搞不好就是你对我栽赃陷害!”
候国财“切”了一声,根本不理睬王定光那犹如怒火的目光。他拱手对彭万年说:“大头领,这小子刚一出现的时机,俺就觉得十分的蹊跷!他对自己的身世又不能自圆其说!还带来了蹈东法师被捕的消息!如果不是这个消息,咱们怎么会攻城?怎么会中了清军的埋伏,怎么会死伤那么多的好兄弟?”
他的分析有理有节有据,大头领彭万年和其他众人都禁不住开始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王定光。
候国财宜将剩勇追穷寇,继续质疑:“攻城战之后,清军在城内大搜捕,他被抓了之后,居然毫发无伤的出来了?而且还拖了一个月之久才回营!又从他带回的包裹里又搜出这么多的金银珠宝!”
他上前一步,拱手进言,痛打落水狗:“大头领,俺怀疑,他就是清军故意安插进咱们榆园军里的奸细!”
这话刚一说完,旁边的亲兵已经慢慢地呈半圆形围了上来,彭万年身后的两个亲兵更是不待大头领下令,就越过彭万年,手按刀柄,站在王定光的面前,警惕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会抽刀格杀!
王定光怒极:“大头领,你别听候国财血口喷人!我是清白的!”
但是他的解释太苍白,太没有说服力,众人依然心怀戒备的盯着他!
彭万年盯着他上下左右打量了几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搜他的身!”
王定光身后的两个亲兵立刻上前,一人一条胳膊,将他架住,前面的一个亲兵走过来在他身上一阵搜索,从他怀里掏出一方包着东西的锦帕来,双手捧着放在了桌案上。
彭万年锁紧眉头,紧紧盯那方锦帕,慢慢伸出右手,用手指猛地挑开锦帕,一枚通体翠绿,晶莹润泽的翡翠手镯,“呛啷啷”一阵响,掉在桌案上,打着旋儿地在那里兀自转圈儿,仿佛一只绿色的精灵在表演独舞!那翡翠手镯将斜照进来的夕阳余晖折射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异彩来。
此物一出,桌案上放着的其他金银财宝,顿时黯然失色!
厅内的众人一阵惊呼,便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翡翠手镯看,一直到翡翠手镯完全静止了,这才呼出一口气来!
啊噗!王定光喷出一口狗血来!
坏了!吴岚芷这个白富美,送给哥的定情信物太特么高端霸气上档次了!
哥这回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