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男爵马上说道，“都你这样，谁还愿意本分做人，都干你这一行得了。”

“所以这钱我不要了嘛，你刚才也同意了，人是平等的，你也让我来一下，过不过得去就看你自己的了。你可能没体验过，那生死一瞬间的感觉，等你体验过了，你会发现钱这东西也不是那么重要。要不然你们十年前也不会出钱补贴白人女支女，就为了看不得她们不在这租界里接中国客。”

既然对方讲大道理，男爵也转话道：“可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应该遵守规则，世界不可能绝对平等，有什么纠纷，我们应该通过规则来解决问题。”

“没问题，规则是你们定的，你跟我说一下我该怎么办，我睡在一张椅子上，就差点被你打死，换作你，你怎么做？”

“如果你认为我做错了，你去告我，不论是什么结果，我接受法律的判决。”男爵连忙表示道。

“可是我没钱啊，请不起律师，玩不起法律。这条路走不通啊。”张山无奈说道。

这下男爵为难了，现在形势不对，总不能说谁叫你没钱活该吧。“你该去找警察啊，你可以找他们报案。”你不说你明抢，主意我来给你出。

“这也行不通啊，男爵阁下，前两天是警察问都不问就对我开的枪，我再去找他们不是找死吗？”

“可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都这样，世界不乱套了吗？”男爵只有敲着桌子说道，这人也是门儿清，糊弄不了，就看大道理管不管用来了。

张山心底有些好笑，这人不是找死路吗，跟老油条讲大道理，“我刚才不是说我不要你的钱了吗，你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丢下水，我也不找人了，就我一个人在后面开枪，你能过去了，咱这恩怨就结了。这不过分吧？”

男爵心里鄙视，不要钱你费这么大周章干嘛，也不怕累着。觉得还是先把眼下应付过去再说，“好吧，你说要多少，一半是不可能的。”

“那只是个建议，你觉得要现在的你像我受这委屈跑这一趟值多少，你自己估算一下。您刚才也同意了，人是平等的。再说了，现在的我未必比你钱少，一两百万我还是看不上眼的。”

男爵选择相信这话，管你有没有钱，你说有就好，“既然如此，你应该和我一起去维护某些规则，一起保障我们的利益不受到损害，你这样做是不应该提倡的，要不然别人有一天也这么对你。你说是不是？”

“对啊，”张山同意这话，人家是金主，得让他想通了才行，“这不我半夜三更才来找你商量私了的嘛，不然当时我就跟你对着干了，还不是怕影响不好。”

男爵抽了几口烟，说是说不过这人了，不给钱是过不去的，人家能爬进自己的房间已经表明了他的实力，现在自己一人应付不了，真舍得鱼死网破，也不用废话那么多，“你说要多少，我给。”

“一千万大洋，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你值这个价，并不过分。”张山说道。

男爵沉默了许久，说道：“好吧，现在叫我给你，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你说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张山从身上拿出准备好的纸条，“钱准备好了你存进这个账号就行，不要看错了。”

男爵接过纸条，看也不看放到桌上，“好吧，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本来没有了，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要不然十年八年的你钱都没到账，我找谁说理去？你说是吧？”看来这钱不好拿啊，十万到一千万，人家都不讲一下价。

“你说该怎么办？”

“要不咱们定个君子协议，以三天为限，过后拖一天就付本金百分之十的滞约金，也就是一百万，你觉得怎么样？”

“好。”男爵答应道，反正你能来要，我想不给都不行。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知道你怎么想，这事咱也说不上谁对错，那就按照你们西方的规矩，赢者通吃吧，我也回去准备一下。”张山觉得把话挑明了比较好，万一吓住对方了不就安逸了，虽然可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