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响却是划破了沉闷的夜晚,这官邸大大写着俞字的灯笼下,一扇偏门却是悄悄被打开了一丝缝隙,一个满头银丝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来回打量了一下。
“没人,”轻轻说了一声,那银丝老者略微放心的探出了半个身子,掩在门后的那只手用力一拉便是扯出一个吊着膀子的消瘦大汉来。
咽了咽口水,老者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拍在了那汉子的手心里,清脆的声响一听便是满满的银子,“鲍吏,老夫可是跟你说好了,这些银子你别嫌少路上用,你在我这里待了也是不短的日子了,老夫对你对你家主子都算是仁至义尽了,你算是积积阴德放老夫一马可好?”
那消瘦汉子握着锦囊的手几经紧握,脸色纠结欲说些什么但究竟还是未说出口来。
“好了,赶快走,你的路引我先前就是交给你了记着你现在路引上的姓名和营生,可千万别是忘了,忘了也千万别扯出老夫来。”这银丝老者连连是挥手,看样子是早些时候送走这瘟神。
‘砰!’
一声清脆,碎木四射,一只强劲的短弩箭便是深深的射入了那汉子的脸庞的门框之上,崩裂的碎木在他脸上划开了几丝血痕。
“俞程琼,你出卖我!”一声暴呵,那汉子挥手抛开了手里的锦囊,白花花的银子散落了一地。
腰间的钢刀还未抽出,一阵沉闷的马蹄声伴随而来是两只漆黑的长枪,噗嗤一声便是穿透了汉子的肩头将他挑起钉在了这俞家官邸的大门之上。
“诶呀!”这满头银丝的老者也是吓得一跳连忙便是转身关上了偏门,依着门板还未等他喘匀了一口气便是一股猛烈的冲撞将他整个身子撞飞出去。
“别动,”老者挣扎还未起身,一只雪亮的枪头便是戳在了他的耳边,一骑一身深红战袍锦衣卫缇骑便是连人带马的稳稳矗立在他声旁。
翻身下马,收起了手中的手弩,郎副千总看着听闻声响后才躁动起来的俞家的园子满脸的讥笑,踏过了被战马撞裂的门框。
“郎牵姬!你这么擅闯老夫府邸可还知王法!”倒在地上的银丝老者顿时气红了眼珠,满脸通红的对那郎副千总大声呵斥着。
“嘘~~~”竖起了手指,郎牵姬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掸了掸了自己那刺眼的飞鱼服道,“俞大人,卑职想您必定是老眼昏花了,我这身新衣裳您是看不见吗。”
“郎牵姬,你···你投了锦衣卫。”颤抖着手,这俞程琼却是软下了身子息了鼓。
“你们谁家的部下,还不快放我家老爷!”匆匆赶来的护卫仆人这才匆匆赶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呵呵,”讥笑了一声,郎牵姬望着眼前的众人不免是感到好笑,出声道,“俞大人,您家里养的不少的家犬啊,勾充配满一个下站的边军了吧。”
“郎牵姬,你想干什么···你你你···你不要动我的家眷!”听了这副千总的话语,俞程琼却是不在沉默了,怒道,“有什么恩怨你冲我来便是了,要是敢动我家老小,我我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蹲下了身子,郎牵姬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昔日的上司,伸出手掌轻轻在他那张老脸上来回拍了两个巴掌,“好啊,说出你知道的,我保证,我会做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