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璨开口了,林凤卫也不能不说,他倒是老实,当场便来了一句:“我觉得第三便是任大小姐,艳若三春之桃、烈如熊熊之火。是少见的巾帼风范。”
宋璨拿扇子敲敲林凤卫的头,嗔道:“你呀,天天张口不离任小姐,我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众人哄笑,有的羞涩、有的满意、有的却是苦涩。
明芳古和周鹤林都不约而同喝了一杯酒。
真是羡慕林凤卫有公开谈论她的资本。
知梅窜掇道:“快唱。”
林凤卫脸一红,傲娇地将脖子伸得老高:“我不会唱!”
知梅无语。
这货还蹬鼻子上脸了?若是任小姐叫,看你唱不唱?
林凤卫咳嗽两声,大声念道:“沉鱼落雁,羞花闭月。”
周鹤林当即道:“不行不行,你这也忒敷衍。”
红颜怎么可以用这样敷衍的语句来形容?若他是未婚夫,绝对要夸上天的。
林凤卫看也不看他:“爱行不行,下一个!”
周鹤林气得又吃了几杯酒。
代忠偷笑。
这个林凤卫倒是蛮可爱,脾气硬得很,看来找个时间拜访也不错。
柳如瑰忙道:“我说第四便是王小姐。真真是一朵解语花、一块晶莹玉,不食人间烟火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明芳古笑道:“呆子,你竟能吐出这样的话来。”
柳如瑰不忿:“我自然能!”
如瑰拍手唱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知梅指着芳古:“你来说。”
芳古尴尬了一番,道:“我见过的女子不多,要说的也给你们说了。东海侯家的秦小姐、杭家的大小姐、还有洪大人的夫人,都是难得的。就连任哥哥府上的丫头姜姐姐还有花魁娘子你都是人中翘楚。美人层出不穷,只看哪个能得到上天垂怜多些,不要日后‘悔教夫婿觅封侯’。”
如瑰晓得明芳古又想起自己那被气死的母亲,眼中流露出一抹怜惜。
正安静呢,突然又闯进一个人来,仔细一看,原来又是一个膏粱子弟。
知梅连忙迎上去:“秦公子,你怎么来了?”
秦彬一把抓住知梅的手:“你这厮,爷约你不见,倒躲这和一帮男人闹,不知廉耻。”
知梅挣扎:“秦公子说什么呢?是世子在此宴饮,哪里是知梅不肯见公子?”
秦彬一推知梅,知梅几步不稳差点摔倒,幸而代忠起的快,堪堪扶了一下。
秦彬脸色阴郁:“这回便先放过你。”言讫便走了。
如瑰不忿:“秦彬也忒张狂了,世子在此尚且如此,谁给他的胆子。”
宋璨不急不慢地摇着扇子:“太子哥哥身边那位侍妾是秦家庶女。”
林凤卫补充:“大赵水军姓秦。”
如瑰缩缩脖子。
惹不起~
代忠还在状况外愤怒着:“这厮忒可恶,下次必还来纠缠你。荣璟,去钱庄里取我之前偷偷存的一千两来,这一年花魁娘子都不必再见人了!”
“是。”荣璟应了下去。
知梅又是感动又是担忧:“任公子,这······”
代忠抬手示意她闭嘴:“你不必说,就依我。”
知梅眸子的柔情快要溢出来了。
在场的人都为这暧昧笑,仅宋璨没有笑。
还太单纯,得锤炼啊,这样上朝就会被搞死的。
外头吵嚷起来一片声响,丫头和代兴一起进了来。
代兴撩着袍子,一脸着急:“哥,快回去。爹要罚你呢!”
代忠一惊,脸色苍白:“红颜没有替我打马虎眼?”
“打什么马虎眼,”代兴急得不得了,“姐姐还说我不快把你找回去,我也得跟着罚。”
代忠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背后又隐隐作痛起来。他向在座各位匆匆行了礼,反扯着代兴往家里跑去,逗得诸位又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