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医生表示自己亚历山大。这雇主,总是这么凶残,第一次他记得自己见到虞可卿的时候,简直被女子脸上的青肿吓坏了,但是,明明都是那般模样的虞可卿,他还是不都被承认,虞可卿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这么美好的女子,在跟秦恕动手后,就变成了那般模样。不得不承认,安在宇那个时候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大老板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的。
安在宇不是第一次被秦恕这么急急忙忙地叫过来了,每一次,几乎都是因为虞可卿。那女孩子,就像是一只水晶做的蝴蝶,已经被摔下楼好几次,身上都已经有了破碎的痕迹,他总是担心,下一次,这水晶蝴蝶,就真的再也不能完整拼凑在一起了。
“这次又怎么了?”他一边上楼梯,一边抬头讯问着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以便快速了解他即将接触的病人的现状。
“发烧了。”秦恕脸色不耐,要是愿意,他也不愿意安在宇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可是,当面对虞可卿的时候,他偏生就束手无策了。
打开门,看见躺在床上的虞可卿,秦恕悄悄别过了脸。这是他的劫,看见,都觉得痛。
安在宇看了眼立于一旁的秦恕,心里暗叹,然后就疾步走到了虞可卿的身边,拿出了携带的仪器开始为她诊断。
男人站在窗前,看着落地窗外面已经被飘风雨沾染上的雨水,突然明白,原来,A市也在下雨啊。
“怎么样了?”他看似没有关注安在宇那边的动静,却是一直留意的。所以,当男人起身的那一刻,他就转过了身。
安在宇收起了听诊器,给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女子注|射了一针,大概是退烧一类的药物。“淋了雨受了凉,恩,还有心情抑郁,最后,你也知道,估计你们之间还发生点什么别的事情,就昏迷了。不过,也无大碍,原本底子虚,好好调养。药呢,等会儿我交给你们家保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秦恕走到床前,看着那只刚才在女子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注射了一针的手臂,轻轻地握住了。“为什么这么倔?”他轻声说,这时候的安在宇,已经离开了这件卧室。屋里,只有他同虞可卿两人。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为什么这么倔呢?要是现在是庆幸的虞可卿,怕是也回答不上来吧。最后只有一个不怎么高明的搪塞的理由,因为,最现在在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况野啊!
虞可卿现在做了一个梦,那是才上大学的那一段时间。这是她觉得人生里最美好的日子,因为况野选择了报考军校,她那个时候就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况野身后,说什么也要跟他去一样的地方。
只是后来因为虞家是坚持反对她参军,导致最后虞可卿没有进入部队,不然的话,他们就不仅仅是在一座城市,而是在同一所学校了。
明明从高中就认识了,一直携手走到现在,要不是五年前的突然因素,虞可卿想,自己是不是还是像现在梦里梦见的那样,一天追在况野的身后,没轻没重,永远都是她的卿卿,永远都是他的小公主?
只可惜,梦总是要醒来的。
虞可卿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男人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她还能够感觉得那不算陌生的大掌里传递过来的温度,有些微微发烫。大手与她的脸颊之间,还有些湿润的痕迹。她,是在梦里哭了吗?
男人见她醒来,便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掌,然后站起身,转身离开,顺带着,关上了门。
一下子,眼前就变得漆黑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