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奔并不惧怕西夏军,哪怕战死沙场也无所谓,但是他不希望陆飛的部队再入敌人的包围,他想要陆飛知道,这里已经不能通过,乃率军与西夏军奋战,并杀出一条血路,送出了一队骑兵返回报信。
尚山的羽箭如雨点般落下,鲁奔的骑兵虽然高举盾牌抵挡,却还是有不少骑兵中箭落马,战争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程度,鲁奔知道,他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向回杀,之后,鲁奔率领残军奋力与西夏军血战。
西夏军并非全是骑兵,他们的主力多是骆驼游骑,挥舞着弯刀,在弓兵的掩护下与宋军血战,双方谁也不肯退后半步,而鲁奔也从原有的百余人鏖战到三十余人。
但他们视死如归的勇气却深深的撼动了西夏军游骑,他们停止了第一轮进攻,退后百余步与鲁奔军对视,始终在鲁奔后面的骑兵群也放弃了进攻,他们围城一个圈,犹如玩弄猎物般的看着鲁奔等三十余骑,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鹤咄在数十名士兵的簇拥下来到了战阵前方,他藐视的看着鲁奔,冷笑道:“降者免死,我还可以保你升官发财,如何?”
“呸!”鲁奔唾一口,随即骂道:“西夏狗,别以为爷爷怕你了,有种,你与我单挑。”
鹤咄略带嘲讽的摇摇头,冷笑道:“就凭你也配和我单挑吗?”
又看了鲁奔几眼,鹤咄随即抽出弯刀,冷然道:“给我杀光他们!”
西夏军内响起了一阵呐喊声,南北两面游骑纷纷向鲁奔等人杀去,鲁奔见西夏军终于再次发动进攻,兵数比之前多了数倍,自己已不能逃脱厄运,乃仰头大喝:“陆将军,鲁奔先走一步了!”
鲁奔带着一丝不甘,横挺长剑,准备奋力厮杀之时,却从远处,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随即,西夏军后队开始慌乱,鹤咄也被突来的变故惊得一愣,当他回身看去之时,只见一名身穿红色皮甲的少年挥舞长剑,冲锋在前,口中大喝:“校尉陆飛在此!”
随即,陆飛横冲直撞,杀死不少西夏军,而鲁奔见援军已到,他挥舞长剑,咆哮着大吼道:“弟兄们,咱们的援军到了。”
鲁奔最先冲出,向西夏军杀去。
鹤咄也在短暂惊愕之后,发现了宋军并没有多少兵马,且统统是骑兵,他立刻下令:“全军向北撤退。”
西夏军与宋军火拼一阵后,渐渐退去,退到山林附近后,鹤咄收拢兵马,裂成阵势,骑兵在前,弓兵在后,枪兵,盾兵分居两侧,而山林中的弓弩兵也调整了最佳角度,瞄向了不远处的宋军。
陆飛此时驭马来到敌军百步外,他身后的骑兵也在短时间内整齐的摆列好了队形,鲁奔浑身是伤,但他依然忍着伤痛,用剑指着不远处的山林说道:“那里有敌军的弓弩兵埋伏,具体数量不明,而刚刚与我军交战的西夏军多达千人。”
鲁奔说完,陆飛在马上微微点头,他目光如炬的看着远方,西夏军的阵型严谨,又有尚山这个天然屏障,若自己强攻,必然损失惨重也未必能够冲破,而一旁的王勇也驭马来到陆飛身旁,低声道:“强攻尚山,绝非良策,将军不妨暂时退兵筑营,摸清情况后等刘毅将军抵达,再做定夺。”
陆飛听后并没有说什么,他还在观察对面,萧戈见陆飛没有退意,乃驭马来到近前,低声道:“我愿率兵打头阵。”
“我也愿往。”大通也来到近前,满怀期待的看着陆飛。
“此时西夏军依险固守,我军若强攻,很难突破尚山,我们暂且退回去再做定夺。”陆飛轻叹一声,随即看向萧戈,令道:“你带着几个人,立刻向南,将这里情况禀告刘毅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