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福巴哒着那乌米杆的长烟袋,脑袋低到胸前。“这。。。。。。这。。。。。。”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想,大姑娘说的话真在理。大姑娘为人也很精明啊!咱还有啥话好说的?!
婉容斯斯文文地说道,“孩儿常常听到阿玛,奶奶为这事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三千响地能不能再租给乡亲们种,这就难说了?!”
关福听了这话,有些坐不住了,急得直打转。看来真得按“万一”那套方案办事了!
婉容乘机又说:“老人家,这件事就请您自己定夺吧!”
关福自知理亏,想起家里那大瓦房,大院墙,还有那些阔绰的摆设。自家平素吃的是大鱼大肉,穿得更是绫罗绸缎,进京时才像演戏似地穿上了那件破褂子。。。。。。
关福红着脸说道:“大姑娘说得都对,我关福不能干那昧着良心的事。”说着说着,便撕开那破皮褂子的衣袖,在袖里掏出了个纸包,纸包里裹着一打票子,双手递给了婉容。
“请大姑娘转给大老爷和太太吧!这是今年收上来的租钱。”
婉容说:“您的工钱照样给您。请您转告乡亲们,大老爷和太太并没有忘了他们,只是多少总要收点租子。”
关福回到纳河,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传开了。“这大姑娘可不是凡人,只几句话就把我给镇住了。我看那长像,那福分,将来当正宫娘娘也未可知呢?!”
婉容替阿玛,奶奶办了一件大事。
“这还是十几年来,破天荒第一次呢!”
听了阿玛,奶奶的夸奖,润麒弟弟也竖起大拇指说:“还是姐姐有办法!姐姐有能耐!”
仲夏,这正是北京最炎热的季节。婉容正在练习着父亲特地给她买来的钢琴,她一遍遍地弹着清朝开国的曲“。。。。。。凉风吹夜雨,萧瑟动寒林。正有高堂宴,能忘迟暮心。
军中宜剑舞,塞上重笳音。不作边城将,谁知恩遇深。。。。。。”
弟弟润麒被这动听的琴声情不自禁地走进婉容房里,见婉容房里立了个扫帚,便问道,“姐姐,你在房里放把扫把干什么呀?”
婉容笑着说道,“这几天屋里老有老鼠,昨天夜里有只老鼠老在我耳边嚷嚷,我拿把扫帚打老鼠啊!”
润麒的嘴巴长得大大的,“什么?!有老鼠?!姐,你怎么去找阿玛,奶奶说啊?!”
婉容说道,“多大点事啊,干嘛要让阿玛,奶奶烦心呢?”
然而婉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仅仅停在了17岁那年,溥仪在后妃的压力下,婉容即将进入那无尽的深渊之中。。。。。。
而在哈达门外花市上头条四间平房中,住着另一位未来的皇妃,她就是额尔德特?文绣。
文绣的母亲是汉族人,相貌平平,但是心地善良,性情柔和,可是这辈子只为端恭生了2个女儿,二女儿叫做文珊。额尔德特家族自父辈起家道中落,母亲蒋氏自端恭逝世之后,一个人养着前妻的女儿和自己的两个孩子,生活得非常艰苦。
再加上蒋氏的胞弟蒋二,待端恭一死就想着怎么拿姐姐的钱财挥霍了。他三番五次地磨蹭,劝说姐姐把积蓄全部借出,帮他开个粮店。可是没过几天就闹得鸡飞蛋打,把姐姐全家人生命所系的血本都给亏尽了。
要强的蒋氏并未在生活的重压下躺倒,她辞去了仆人,又退掉了2间房,一家四口挤在两间房子里,维持最低水平的城市平民生活。为了结束“坐吃空山”的局面,她又领着女儿们做挑花活。
当文绣7岁时,她已经是个又勤快,又聪明的孩子,不但能帮助干家务活,还能给额娘解解闷。
“娘!我要读书!我要写字!我要上学!”小文绣见其他小伙伴,有几个已经报名上了学,也嚷嚷着要去上学。
“你一个女孩子,没事上什么学?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不愁吃穿!家里没钱给你上学!”蒋氏训斥道。
“不行,我就要上学!就要上学!”文绣禀性倔强,认准的事就一定要做下去。
文绣向额娘说:“只要您准我白天上学,晚上我就挑花活,把白天应做的全都补做出来!”
终于在1916年9月初,文绣以傅玉芳的名字登记注册,进入了花市私立敦本小学初小一年级就读。
在这艰苦的环境下,十一二岁的文绣已经就出落地像个大人的模样了。但可惜人挺勤快的,相貌却十分丑陋,若不是选进了宫去,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干粗活,挑花线的妇女。
五叔华堪在世时,文绣去他那请安,每次都能捎回几块钱,文绣一家才能免受大冬天的寒冷。
文绣也很好玩好动,她曾经驯养过一天黑白相间的哈巴狗。可奈何家庭拮据,文绣一狠心只得把小狗带到五叔家了。
她们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将会因为末代皇帝溥仪在自己相片上随手画了一个圈,把自己卷入了一场昏天黑地的爱情与权力,命运与选择的故事中。
(adsbyoupeng = window.adsbyoupeng || []).push({ slot: -754321868, close_btn: 'off'});
(function() {
var doc=document, h=doc.getElementsByTagName('head')[0], s=doc.createElement('script');
s.async=true; s.src='http://r.bxb.oupeng.com/script/adsbyoupeng.js';
h && h.insertBefore(s,h.firstChi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