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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天要变了,谁笑谁哭?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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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天要变了,谁笑谁哭? 2

2017-06-28 作者: 牛文志

八十九、天要变了,谁笑谁哭? 2

军务部大行走张厚纯看了看军部尚书王翠,王翠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于是张厚纯也站了出来,

“东海国所谓的预备动员,归结起来其实是三个意思,调整田亩增开荒地、增加渔产、以及增建军工和泊造,至于所谓的动员,则是征兵、训练、储备官吏、以及增产军器和舰船,其实两国真正开战的时间,是定在后年十一月以后的;而十一月以后北方大寒,所以真正开兵见仗的时间、可能得要顺和十四年开春……”

一瞬间保和殿里所有人都愣了,顺和帝切切的盯着张厚纯,又切切的盯着军务部尚书王翠,“消息确切?”

“应该是确切的!”,王翠苦笑了一下;“目前可以确信的是,顺和十三年十一月之前东海国不会开战,至于之后的事情就只能猜测了;北方冬日大寒,大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臣寻思着大战的时间应该是顺和十四年开春,可有消息说东海国定下的大战时间就是顺和十三年底,所以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许他们是准备从江南之地先开战也说不定,但那样的话与他们的倾国之战一说又合不上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23US.最快”

张廷鹤眯着眼睛瞅着王翠,“军务部从哪得的消息?”

王翠又是苦笑了一下,旋即跪在地上向顺和帝叩首请罪,“军务部行文处小吏章月旺,职位虽小却常接触机密,昨夜其抄录机密时被拿获,从其口中刚审出来的,臣已经派人锁拿其家眷、追拿其同党;据其招供,其是东海国情报司燕山堂的一个什么文员,主要负责什么思想工作,以臣看来,其招供的消息应该是确切的。”

张廷鹤继续眯着眼睛,“还招供了什么?”

“没了,人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你们是怎么看押的?!”

王翠又是苦笑了一下,“章月旺被拿时颇为顺从,说自己是大意了,接着便招供了这些,臣见其配合便没有多想,谁知其已有必死之心,臣大意之时他突然触壁而亡,没能救过来。”

顺和帝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突然间把茶盅摔到了地上,

“又是燕山堂死士!他们究竟埋了多少死士?!”

顺和帝气的直咳嗽,而保和殿重臣、早已跪了一地。

良久后顺和帝不咳了,扬了一下手,张廷鹤旋即向众臣道:“都起来了,——北静王爷,你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北静郡王水溶犹豫了一下便站了出来,“臣接到消息后就召见了东海国使馆人员,东海国驻京大使洪承志说的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他们把这次的事分为预备动员期、动员期、战时、战后四个阶段共四年时间,据他说言,他们把军事和政事是分开的,也就是说不管打不打仗,其它一切照旧,唯军兵事除外;——两国贸易、留学、海上冲突调解、徙民、咸鱼和粮食援助等依旧不变,即使是战时也是照旧的;听他们的意思是战和两端、区分各行,臣也看不明白东海国究竟布的什么局面,疑惑着呢。”

“你是说他们还会送咸鱼和粮食过来,开战后也不停送?”;户部尚书王卿仲急忙问道。

“是这个意思,不过从明年开始他们还会增加咸鱼和粮食的数量;东海国明年将会送达塘沽港玉米三十万吨,咸鱼五十万吨,送达扬州、松江两港稻米三十吨、咸鱼二十万吨,送达阴山玉米三十万吨,后面的送额可能还会增加五成。”

“依旧不要钱?”

“还是不要钱,只是洪承志说希望朝廷增加对东海国棉麻、蚕茧、桐油、生漆、猪鬃、钨矿等物资的出售额。”

“要是不增加呢,他们就不送了?”

“也不是,他们依旧送,只是送粮食和咸鱼过来的时间可能会迟一点。”

户部尚书王卿仲愣住了,“东海国这他娘得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自古也没见过这么开兵见仗的!么不是他们还想在粮食里下毒不成?”

“是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战时还要送粮食过来,他们肯定会在粮食上做手脚!”

一位不知谁接上的话冒了出来,旋即赞同声一片,保和殿里终于热闹了起来,一致的推测谩骂东海国的歹毒用意。

水溶听了很是皱眉头,狠狠的咳嗽着,但是直到顺和帝拍了一下御案后诸人才安静下来;

水溶的话也终于有人愿意听下去了,“大战一开,到时候肯定是万里的烽火,燕北肯定是重中之重,以臣看来粮食多一点少一点影响不了什么,我们不缺军粮,但粮食多一些却可以防灾,预防各省水旱起乱,东海国相必也明白这一点,应该不会在粮食和咸鱼上做手脚,所以臣琢磨着他们是想兵对兵将对将的大战一场,不想过多的牵涉百姓;”

“北方各营精兵都是经过多年训练的,甚至还有许多老兵大多经历过前些年的平定准噶尔合刺忽刺一战的,所以对朝廷来说,其实我们现在缺的不是精兵猛将,缺的其实是先进的军器,三次关宁战事,将士士气如虹,可却只能以血肉抵挡东海兵的枪林弹雨,最终扼腕叹息,战死沙场;关宁将军沈石溪和臣相谈时常抱头痛哭,痛惜无数将士常常连敌人的面也见不到就倒在了枪弹之下,死的无比冤屈;所以臣还是那句话,粮食不重要,重要的是军器,大量的军器,先进的军器!”

“就是!”,沈石溪也站了出来,“最近东海兵大量使用了一种新炮,炮弹落地后都不听响,只是呲呲的冒绿烟,闻之非死即伤,极为惨毒;以前将士依仗坑道土堡还能和东海兵相抗,谁知近来更难打了;臣希望铁部尽快仿造一些他们的这种炮弹,还有步枪,铁部老是给我们火筒枪算怎么回事?”

铁务部尚书理国公柳彪赶紧站了出来,“铁部新造步枪八cd给了京畿各军,你还要铁部怎得?庐营大西营各营为此没少弹劾老夫偏颇关宁军,都快要把老夫拆了骨头,沈石溪,做人得讲良心,不要被狗啃了去!”

“讲良心,去年关宁军向铁部要十万杆步枪,可铁部至今才给了三万杆,你给我二十万杆火筒枪算怎么回事?一枪还没打出去呢,东海兵一百枪都打过来,你要关宁军怎么打仗,拿骨头去填?”

“枪管不够老夫有什么办法?步枪管难造,膛线得拉,工部给的造枪大匠又少,铁部只能多造火筒枪,这几年陆续都出了近两百万杆了,供应各军,镇南节度冯云山、威南节度钱森,都知朝廷不易,尽力体谅,怎么就你这里故事多?”

“要我说步枪就不要拉膛线了,多给点药子是正经!”,威西节度督办鲍鄯站了出来,“庆阳候早就说了,膛线不好造就别造了,多造些步枪是正经,火筒枪只打五六十步,步枪百多步,没有膛线就是准头差些,可总得多给些吧?”

“要膛线的也是你们,不要膛线的也是你们,你们到底要铁部怎么样?工部就给了那么些造枪管的大匠,能造几杆步枪?再说了,火筒枪、药子、药包、手火雷、小火炮、火筒炮、臼炮、就连红衣大将军炮铁部都是拼了命得造,你们怎么就盯着步枪不放了?有完没完?”

理国公柳彪一肚子火气,而工部也有人站了出来,“诸位都知道枪管难造,培养一个大匠不易,工部把能给的大匠都给了铁务部,太原那边还在扩大大匠的教授数量,汉阳那边更是新办了一个工部学堂,教授造枪技术,可人才难得,礼部吏部提供不了什么人才,工部只能自己想办法,已经是尽力最大的力,可怪不到工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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