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诚陪着笑说:“就是,就是,我不对,亚娟啊,姐夫不好啊。”
亚娟涨红着脸对赵先诚说:“姐夫,你是太好了,我是代表我全家人感谢你呀,要不是你不离不弃的看护着我姐,受了那么多的累,吃了那么多的苦,子安在信里都和我说了,还说看见你和姐姐俩个人一整天的干馒头就白开水吃,真是苦哇。”说着眼泪啪嚓的出来了,呜呜的哭起来,把子安着急的站起来央求她住声,对其他人自责自己不好,把什么事都告诉了亚娟,惹得他们伤心。
赵先诚沉重的放下酒杯,对亚娟说:“好妹子,别哭了,都过去了,我是应该的,我离不开你姐呀。”
赵先诚和亚娟吃饭开场这一哭,惹得大家心里沉甸甸的,亚娟爸大声说:“孩子们,我说句话,以后不准提过去的事,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噎住了大过节的谁家还上医院呀?”
他这半严肃半逗笑的话把亚娟招得又破涕为笑了,擦了把泪说:“对不起啊,我就是想说心里话,放出来就好受多了。”
亚娟妈脸上也挂着泪痕说:“你这心重的孩子,不能见面就流泪,你姐正恢复着呢,小心惹她伤心,对身体调养不好。”
亚娟连忙双手合掌作报歉状,表示对不起。苏天成打着哈哈说:“爸妈,哭一哭,笑一笑,十年少,悲喜人生就是这样的,来,快吃饭吧。”气得丽娟用筷子敲打了几下他的手背,让他赶快住嘴。
大家怀着一种感动生命、感恩亲情的心情吃了这顿团圆饭,各自回家休息。子安说他要回单位去写年终总结,就不去亚娟家里了。他前头走,亚娟后头骑车跟上了他,说要和他去单位写总结,看着亚娟因喝酒脸蛋红朴朴喜人的样子,子安禁不住心旌摇荡起来了。
亚娟和子安相跟着来到子安的办公室里,子安让亚娟在他的单人床上睡会儿觉,他提着暖瓶来到门房大爷处要了点开水,顺便给门房大爷拿了条香烟,门房大爷喜欢的不得了,因为子安老掂记着他,每次或多或少给他带些东西,所以这个大爷喜欢子安的厚道,总是给子安提供取暖和供热水的方便。
子安的门房大爷聊了几句,回到办公室里,就见亚娟睡着了,酒味冲的她脸红腾腾的,脖子粉嫩嫩的诱人,子安给她倒了杯热水,轻轻放在桌子上,把她的鞋子解开脱下来放在一边,轻轻摆正了她的睡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轻轻的盖在亚娟身上,看着她香甜的睡相,忍不住凑上前在她的粉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子安洗了把脸,双手揉搓了几把,然后静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斟酌如何写乔局长说的情况说明和检讨书。他在稿纸上打草稿,写出几条提纲,开始专心的书写着借款过程和给发票签署经办人的过程,真实的表达了自己当时单纯的心理过程和真实的思想过程。尽力把心中所想的和思想认识上与组织纪律要求不相符的差距找出来,深刻剖析了自己对纪律要求不学习、不严格要求自己的错误作了自我检讨。写完了,反复看完了几遍,对不满意的地方涂改了几遍,最后定稿才正式抄写完稿。
就在子安专心抄写之际,亚娟悄悄的醒过来了,她微睁开眼睛,看着子安在书写着什么,便知道子安肯定心里藏着事,她躺着看了几分钟子安,觉得嗓子发干,咽喉发痒,忍不住轻声咳嗽起来。正在专心写稿的子安听到亚娟的咳嗽声,抬头看见她醒过来了,便放下手中笔,拿起水杯用手一捂,觉得水凉了,便倒出一部分,又从暖瓶加了热水,调好水温,给亚娟端过来。
亚娟一看子安知道她醒来了,便不再佯睡,准备起身坐起来,掀开身上盖的外套和被子,自己的鞋子还被脱了放在一边,一看是子安给她盖的,心里挺温暖,对子安说:“你给我盖这么多,你着凉感冒怎么办?”
子安把水杯递给她说:“我是农村长大的,不怕冷的,再说办公室里不冷。”
亚娟喝了一大杯水,歇了片刻,用手势让子安给她拿过鞋来,她穿上鞋下了床铺,整理着发型和衣服,然后踱到子安的办公桌前拿起来稿纸看了起来,子安正叠着被子,整理着床铺,回头一看瞒不住了,便走过来对亚娟说了实情。
亚娟看完抿嘴一乐,转回身来抱住子安的腰,把热脸贴在子安的胸膛前,嘴里唱了句:“哥哥他人穷生的好。”
子安顺势环抱住亚娟,对她说:“尽管我在这件事犯了糊涂,但不羞,心里踏实呢。”亚娟点着头,用下巴不停的轻磕着子安的胸膛。
亚娟抱着子安沉默了良久,慢慢放开了子安,她转身扯了纸巾去卫生间去了。子安又看了遍自己用心写的情况说明和检讨书,觉得应该能行了,便收拾好准备明天交给乔局长。亚娟返进来,看着子安说:“咱们逛街去吧,我想快过年了,咱们准备买过年衣裳。”
子安说“行啊,你的身条好,咋穿咋像,有样!”
亚娟看着子安对自己的夸赞,似乎不相信他的话问:“你说的那个梅洁不也是这样吗?”
子安一听亚娟又犯醋意疑惑了,便把和梅洁偶遇相识的过程和梅洁的情况告诉了亚娟,还把梅洁提供的帮助告诉了亚娟,亚娟却不咸不淡的说:“你呀,有恋母倾向。”
子安只好不再做深入解释了,他想了想对亚娟说:“我很久没有子平的消息了,咱们等放假了,去大同找他们看看吧,听说大同的衣服便宜又好看,我要给你买一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