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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卷一:15章:选帅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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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卷一:15章:选帅派将

2016-03-05 作者: 永安

第二部卷一:15章:选帅派将

第十五章

县委对全县的科局级干部进行了一次大规模、全系统的大调整,涉及到人数达二百多人,这一下子在全县上下得到了极大的社会反响。从县城到乡村,人们都在争相议论着这件震动全县的大事,干部是社会管理的血管,牵动着千家万户利益的敏感细胞,如此大规模的更换干部可是历任中少见的,尤其是这次干部大换血、大调整使干部结构梯次明显拉开,一些群众口碑好、务实能干型干部走上前台来,那些老成守旧、自认为有老资格的干部退到幕后,对一些能力明显不足的领导干部子女调整了岗位,对拟储备后备干部的岗位进行空位准备公选,更让社会觉得解气的是把那些搞团团伙伙的干部小圈子一下子拆解的四分五裂,社会各届人士对广为诟病的干部子女问题进行了新的批判与审视,人们再次把关注的目光聚集在新县委书记姜钰同志身上来,期待着他有更切身的大动作。

在这次调整干部中,有些干部明显表现出不适应的情绪来,在背后给领导乱定调子、大搞绯闻的事和说法真不少。这些平时只要组织照顾、不要组织纪律的干部,党性和人性真是差距很大,搞阳逢阴违这一套得心应手,平日里惺惺作态说大话,背后说小话,非议党和组织,一旦触及到他的切身利益就勃然发怒,运用各种招数来诋毁组织,运用上级关系施压说情,拉扯与领导的各种大小外围关系讲条件,揪领导的小辫子,各种私心嘴脸表现的一览无遗,总想在党内和组织上混油水来谋取个人私利,恰是这样的人在这次调整中让组织上澄出来,群众对此大加赞赏。

姜钰同志在干部调整中遇到的阻力是空前的,一些上级部门领导制造出各种考评来作难,一些平日里班子成员融洽的关系明显变僵,甚至用工作推逶来表达不满,姜钰知道,造成过去那种干部状况是和这些领导干部的原因分不开的。

在这次干部调整中,对年届三十岁至四十五岁以上的科级干部进行了虚职实职大轮岗了,对业务能力强和拥有高职称的领导进行了业务岗位的保留和转岗。基本上体现了老中青三结合原则,在干部梯次结构上,明显看出:利用老同志经验优势,发挥“领头雁”作用,利用中年干部的工作能力,发挥“顶梁柱”作用,利用年轻干部的冲劲,发挥“急先锋”作用。

在姜钰同志初到县委就找上门来的田化山同志调任水利局任党总支书记,尽管他觉得有些失落,在姜钰同志和他做了谈话后,心平气和的接受了组织的安排。相跟着去找姜钰同志想要实职的两位科局支部书记老吴和老田,被安排到偏远乡镇任乡镇长,老吴就任高堡乡乡长,老田就任张家堡乡乡长,张家堡乡党委书记杜毅夫同志调任县扶贫办主任,贾亚芳乡长接任党委书记,这同他们设想的差别很大,只有贾亚芳特别感谢杜毅夫的指点,是杜毅夫没有让她冒失的去找姜钰书记表达真实意图,要不她也许根本接任不上党委书记,只有杜毅夫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原以为会换到一个工作条件相对好的乡镇或是大的科局,为下一步提拔做好梯队站位,没想到会让他到扶贫岗位上来,这与他设想的大错出格,未免心态失衡,但他在大领导身边工作多年,决不能去和领导讲条件,那等于是自己给自己堵路,下一步就没有转机了,态度是决定转机的拐角,所以他强按捺住浮躁的心态,装出一副满意的笑容,同时祝贺着贾亚芳顺利接任他的党委书记一职,看着贾亚芳踌躇满志的样子,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和愤懑。

乡村民间老百姓对这次全县干部大整顿戏称为姜子牙挥舞打神鞭,诸神归位。但姜钰同志深切的感到,在这些明显老化的干部队伍中选人用人,已经与县域经济发展形势和要求严重不符了,就如何进一步拓展选人用人渠道仍然成为首要任务。

连续的县城改造工作大调度和干部调派选任工作,已经使姜钰明显感觉到疲惫,现在他是这一切工作的主推手,其他领导只是跟着走,就如何发挥一个整体班子的集体领导作用也成为摆在他面前迫切的问题,为此他痛苦的彻夜反思,琢磨着破解办法。

塞北的五月艳阳高照,又是深夜才睡下的姜钰一觉睡醒已是大天亮,他起床感到脑袋发蒙,浑身乏力,明显感觉到缺了觉。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简单的洗漱完,朝镜子中一照,看见自己的脸形清瘦,眼窝发晕,疲惫倦容,他不竟深叹了口气,深感寂寞无助而孤独。

这时办公室门外传来女人们的吵叫声,同时还有办公室人员的劝阻声。姜钰打开门一看,就见有两个中年妇女在走廊里正被值班人员阻拦着,叫嚷着要见姜书记。姜钰对工作人员说“让她们进来。”

这两个妇女有些气势的走进姜钰办公室,站在当地上,姜钰说:“我就是姜钰,你们有什么事?”

这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女人说:“我们是刚调换了工作岗位的老吴和老田的家属,我们想找姜书记你反映一下他们不应该去乡下工作,我们家里有困难,离不开了他们。”

哪个老吴老田?姜钰没反应过来,这次干部动的太多了,一下子对上号还真不好对上。

“就是让你安排到张家堡乡和高堡乡的那俩个人。”另一个女人接嘴说。

“喔!”姜钰才反应过来,就是农口部门的两个支部书记被安排到位于南川张家堡乡和高堡乡两个乡任职的同志,他盯着这俩个家属问道:“怎么回事?他们俩要求想干点实际工作,组织上已经尊重他俩的想法了,基层乡镇锻炼干部,正好发挥他们的作用,有什么不合适?”

高堡乡乡长老吴的老婆说:“我家有两个愣头小子,挨肩肩长着,我没工作,就在大街上卖点菜,全家就指望他的点工资,他平时还帮我卖些菜,这一下子去乡里工作,把家里撩下不管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小子们娶媳妇念书都用钱,现在生活都成问题了。”说着这女人鼻涕眼泪出来了。

张家堡乡乡长老田的家属接口说:“就是么,他们都是四十开外奔五十的人了,去下甚的乡了,提拔没机会,实惠没一点儿,就去乡里头天天喝酒白捞毛,那地方贴钱也不能去,把家搁在一边不管不说,乡里再配上个老不顾家、有男人跟没男人一样的女书记,成心是往一块撺处他们了。”

这老田女人说话更没点谱气,逮住什么说什么,在她心目中根本不知道组织和干部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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