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兄是说洛凌秋?她确实是个奇女子,可是马兄是想......?”宇文凛说到这里,故意做了一个停顿。
“宇文老弟想多了,她虽然有趣,但是有夫之妇我可从来都是不会去抢的.”马瀚然满不在乎地笑着,眼底却有一丝的落寞转瞬即逝,”我只是把她当成朋友而已。
“说起来,马兄这些年走了这么好些地方,就没遇到个合适的?”马瀚然的个人问题一直都是宇文凛心里的头等大事,“要不要小弟留神帮你介绍介绍?”
马瀚然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连连推辞,“得了吧,那些的闺阁大小姐,如果娶进门还不得整天处处管着我啊?我还是一个人自由点的好!”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啊。”马瀚然拿起酒壶,对着壶嘴一饮而尽。
这一夜,马瀚然和宇文凛一直聊到了很晚。其实他们俩都是对凌秋有几分好感的,也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两人聚在一起,就像是知音一样一块儿感叹这世界上的好花怎么就都被其他男人采光了呢?可怜剩了他们两个老光棍孤苦伶仃的。
第二天一大早,凌秋起来做了点拿手的早点端上了桌。至于为什么是她这个客人来做早点,也主要是因为上次她和宇文冽比赛厨艺,她的好手艺一直让宇文凛恋恋不忘。不过她洛凌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因为宇文凛想吃就随随便便下厨房?主要还是因为宇文凛跟上了瘾似的非要吃到那个味道,弄得那个大厨都快要给自己一根绳子了断了。洛凌秋是最见不得人家可怜,只好把早餐的艰巨任务揽了下来,之后才后悔起来,怎么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呢?
凌秋和梦熙在桌边等了他们很久,那四个人却迟迟不来。两女闻着食物散发出来的香气,看着面前的佳肴一点一点的由热变冷,心里直恨这些人都对不起美食。正要派人去催,舒子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追痕。
“你们做什么呢?怎么来的这么晚?”凌秋嗔怪道,迎了上去。
“我本来是一大早就想去宇文皇子那里和他一块儿过来的,但是等了好久也没见他出来,问了那里的人才知道昨晚宇文皇子没有回房间。”舒子旷一副无辜的样子。
“昨晚宇文皇子不是用了晚膳就回房了吗?怎么会不在?”凌秋觉得这皇子在他自己府里失踪了还是件挺大的事儿。
“那马瀚然马公子那里呢?去叫过了没有?”凌秋转头问管家。
“马公子的门一直叫不开,怕是昨晚喝多了酒,还在睡吧。”管家为难地说。还记得上次这马公子喝醉了睡在客房,第二日都到了正午还没有起身,派去看情况的人还被他扔了东西打发了出来,他可不敢去得罪了这位爷。
“这样啊?那我们先吃吧。”凌秋泰然自若,总不能因为这两人没来,就不用早膳了吧,凌秋想着等用完了早膳再安排府里的家丁去找人。
“昨日晚膳不等我,今日早膳又不等我,不觉得太过分了吗?”马瀚然的声音里明显还带了些许睡意,他的身后还拖了个半睡不醒的宇文凛。
凌秋一口包子已经含在嘴里了,真是懒得和他辩驳,自顾自地沾了醋吃起来。马瀚然没讨着什么好,自讨没趣地坐了下来,夹起了个包子囫囵吞了下去:“宇文老弟,你这府里头的厨子手艺倒是见长啊。”
宇文凛看了凌秋一眼,有些尴尬地回答:“其实这些,都是出自智王妃之手。”、
现在的王妃还会做饭了?马瀚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凌秋一眼,又夹了个包子送到嘴里细细品味起来,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今日宇文皇子昨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呢?”凌秋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自从宇文凛和马瀚然两人带着一身酒气一起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严重怀疑这宇文凛昨天睡在马瀚然的房间里,可是这马瀚然昨天不是醉得昏死过去了吗?看来其中必有蹊跷。
宇文凛可能是酒还没有完全醒,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凌秋把话套了出来:“在下和马兄太久不见了,昨日共饮耽搁得晚了些,让王妃久等了,真是对不住。”
马瀚然在边上拼命地给宇文凛使着眼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宇文凛嘴里的包子阻挡了他的视线,还是因为宇文凛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包子上,反正宇文凛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还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凌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只是宇文凛说的话那还算不上什么,再加上马瀚然的眼色那可真是证据确凿了。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吃着自己的早餐。
马瀚然真想拿包子塞上宇文凛的嘴,真是尽坏事,但是人家智王妃还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太表现出来,只好拼命往嘴里塞包子,企图用包子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舒子旷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这、马瀚然昨天装醉骗她了,她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呢?真是太难得了。
其实凌秋怎么可能沉得住气?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她了,还是个妄想挑战她和舒子旷之间的感情的人。之所以隐忍不发,主要是因为她想要给马瀚然留三分颜面。或者说,其实她非常看好这个人,还是希望能够达成他和舒子旷之间的合作。
这天下午,凌秋让梦熙去打听马瀚然的下落,然后亲自在厨房做了几盘点心。听说马瀚然在宇文凛房里陪他下棋的时候,凌秋算着时辰,端着点心到了马瀚然回房必经的凉亭里头等着。果然,一杯茶还没有喝到底,就见马瀚然从不远处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