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后,好好休息,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管,知道么?”
他淡淡的笑着,伸出手来揉了揉她发顶,像是在哄个小孩子。
“知道了,你一切小心。”
顾清惜看看着他,心中思虑万千却是说不出口,相信他既是这样说了应该就早备下了万全之策,她只需要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听从他的安排就好。
“这样才乖,女孩子思虑过多,会老的,我可不希望你的脸比我还要老气横秋。”
她闻言,知道他这样在变相的安慰她,她当即轻声一笑,“你那里有老气横秋?明明是帝京中最风流倜傥的公子。”
见她笑,他突然咦了一声,道:“惜儿也是认为本世子是京城里最好看的公子哥儿?”
这一个也字,说的很是玄妙,顾清惜被他逗乐了,点头笑道:“不止是最好看的,而且还是最自恋的那一个。”
“承蒙夸奖。”
他煞有其事的做了个辑,模样甚是滑稽。
顾清惜笑意连连,“快走吧。”
“暂且容我为惜儿带上戒指,再走也不迟。”
他凤眸中满是柔柔宠溺的笑意,将那枚牡丹戒小心翼翼又珍惜无比的从怀中取出,缓缓套在她纤长的手指上。
顾清惜垂眸,本以为这戒指被自己不慎弄丢了,却没想到失而复得,眼角微热,她眨了眨眼睛,竟是有是一瞬间的无语凝噎。
“属于你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顾长卿执起她的手,柔柔的亲了一口,语气是那样的笃定与坚|硬。
晚风吹起他紫色的长袍,大片大片的曼陀罗花在他裙裾飞扬,他望她,唇角绽开一抹笑。
她似是忽被这笑感染,又似是一直都被他感动着,她凑近他,张开手臂竟是揽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脸靠在了他胸膛,听着胸膛中的砰然心跳,她闭着上了眼,微微一笑……
山水之间,朦胧黄昏,她拥住他,久久的,不愿放开……
顾长卿送顾清惜回公主府后,匆忙赶回了宸王府。
宸王府,书房,灯火通明。
顾长卿推开书房门的刹那,一股阴鸷的暴怒的气息冲面而来!
“你今天都干了什么愚蠢之事!你还知道回来?!”
宸王顾清誉,身着一袭青褐色官服,坐居高位,素来温润儒雅的面目此刻正是怒气翻涌,杀气腾腾,见到顾长卿的瞬间,他大掌一拍,瞬间震碎了桌案上上好的汝窑茶盏,登时,满地茶水瓷片狼藉。
室内气氛浓重而压抑。
而顾长卿就在这阴郁浓重的气息中,平静无波的踏入,转身,然后将门关上。
“孩儿回来晚了,还望父王恕罪,莫要气坏了身体。”
他上前几步,抱拳俯身行礼,他说话的口吻与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一样,一样的平静而深沉,不辨悲喜。
宸王见到他如此不温不火的态度,心中怒火中烧,他蹭的起身,怒喝道:“这些年来,你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深思熟虑,众观大局而行,这才得以让我将一应政务私下交予你处理,本以为是你已成熟老练,行事稳妥,可本王万万是没想到,你今日竟是为了一个女人,乱了分寸,慌了阵脚!冲动之下杀了将军府满门!这还是你么?还是那曾经让本王引以为傲的儿子么?”
宸王到底是气的狠了,指着顾长卿的鼻子开骂,全然颠覆了平日里的慈父的形象,一声声质问,一声声叫骂,若不是极力的忍着,他早就冲上去甩他两个耳光子了。
“你来告诉我!顾清惜之于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想到今天得到的消息,宸王整个脑子都快要气炸了!他的儿子竟是与德阳存在那样不耻的关系,德阳是什么人,若论辈分她还要叫自己一声哥哥,而顾长卿这是混了脑子竟是与她走的这样近!
听闻宸王这一声质问,顾长卿凤眸眯了眯,显然父王已是得知了一切,不然何故如此愤怒。
事已至此,本无需在遮遮掩掩,然而这个时候,他却是不认为是要坦诚告知一切,他与惜儿的关系已早就被勒令封住了嘴,胆敢泄露半句者杀无赦,即便是父王身边的人也休想得知,除却这个可能,那么唯一将此事告知父王的怕只有母后了……
她本就对惜儿心生隔阂,借此机会,一定是向父王告了密。
略微沉稳片刻,顾长卿抬起了脸,凤眸冷寂的看向宸王,道:“孩儿只是奉太后的旨意暗地里保护德阳郡主,除此之外,并无其它非分之想,父王明鉴。”“没
“没有!你敢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