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年纪如今不过三十一二岁,少年游侠为人豪爽故此在河北江湖之中也小有名望。只因曹魏文皇帝在日期间河北山贼动乱,那时度陶小县兵马甚少只能自己募兵守卫。钟离崛起此时,因为镇压山贼用功故此在县中做了督头。之后因为其勇猛多次升迁,直至此番虽说官位不及县尉但却在县中说一不二。更兼太守柏栩性格软弱,故县中主人名为此人实则却为钟离胤也。”
“原来如此......”
洪武闻言,不禁默然静思。沉默少时,不禁缓缓松了口气再度开口询问。
“度陶目前之兵,多少人马?”
“度陶小县不比邺郡、平原,最多军马不过三五千人。且辎重不多,如若不降主公一战可定。”
“嗯......”
闻听堂隆父子所言,洪武不禁就此沉默。堂隆但见洪武目光饶有疑虑,不禁就此拱手见礼。
“度陶不曾上书,主公是否要就此发兵?”
堂隆一语出口,洪武不禁轻轻摇头。
“事且未定,不得妄动。”
话语方出,军卒已然入进并且就此奉上度陶太守柏栩书信。堂隆闻听大喜,不禁含笑点头。
“苦等书信,终于来了。想得度陶便是柏栩做不得主,料定此等小县也不能守备。如今军马钱粮全部不足,便是那钟离胤主事料得闻听冀州诸郡皆降定然也不敢只身犯险公然谋反。”
洪武轻轻点头,随即就此展书来看。
一看书信,原本轻松的眉头不禁再度微蹙了起来。高坎看出洪武异样,不禁就此询问书信内容。洪武将书览毕,不禁淡然一笑之间将书信传与父子二人去看。堂隆疑惑接书,当即与其子高坎一并看向书信内容。不看尚可,既览书信内容父子二人尽皆震惊。
书中大意尽言为臣忠贞节烈之道,对于高堂隆书信劝降之言非但不予认同反而就此嘲笑他父子二人一副软骨头就此降贼。还说自己虽为曹魏小吏也知忠诚,莫说冀州丢失便是河北就此沦陷也要恪尽职守奋战到最后一刻。
书信览毕,但见言辞之犀利讽刺韵味堂隆父子尽皆愤怒。高堂隆当即撕毁书信,直气得咬牙切齿。
“贼子岂敢如此?”随即拱手再拜洪武:“某镇守冀州多年,对于柏栩为人素来了解。此人软弱、谦和,故此书信定然不是出自他手而是那钟离胤一手为之。如今将我父子一通羞辱,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看堂隆气愤,洪武却仍旧泰然自若。
“似此,公却当如之奈何?”
但听洪武所言,堂隆尚未来得及说话身边高坎已然就此上表。
“钟离胤目中无人,非但我父子二人便是主公也一并骂了。今某愿在主公驾前讨得一支令箭,只需一队人马便可径取度陶。如若不胜斩不得钟离胤,某愿甘当军令。”
闻听高坎之言,洪武含笑轻轻摇头。
“进军大事,从长计议为好。”
一语既出,高坎愕然。但看身边父亲二人面面相觑之间,却不禁再度拱手于洪武并且跪倒在了地上。
“之前事实未清,主公不动手尚可。如今彼反型已露,何以还要从长计议?莫非我父子新来投奔,主公因此尚且放心不下让我带队?既如此主公大可权且将我高家一门家小扣下,如若高坎此去不归便以我家小一并问罪便了。”
高坎一言既出,洪武已然就此含笑。轻轻摇头之间,已经下座伸出双手将高坎扶了起来。但见高坎一脸愤怒,洪武随即也正色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