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躺好,重伤在身不便起身。”
田豫遵命,不禁一声轻叹随即命府中家人取来座椅让洪武与箔崖两人就此坐下。
两人坐毕,洪武但看田豫伤势不禁一声轻叹。
“将军为我,遭受浩劫。我既闻讯,便来探望。不知旧日之臣,只一语反目。将军只为洪武,洪武于心何安?”
言毕就此落泪。田豫感动,不由得脸上饶有动容。
“臣虽死,不能报主公啊。”
洪武点了点头,但见家人都在身边伺候随即将带来的礼物交给众人。段箔崖轻轻点头之间,随即从衣袖之中掏了一小瓶药粉交给田豫夫人。
“此药粉乃箔崖修道时候师父所赠配方,治疗金创内伤都有奇效。每日日出内服,日落外敷。料他刀伤棍棒,不出三日伤口即可痊愈。”
但听箔崖之言,田豫夫人就此收下了箔崖送来的药瓶随即千恩万谢一番。
田豫缓缓松了口气,随即将夫人以及众下人就此屏退了下去。但见洪武箔崖仍旧留在房中,不禁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臣在家中,也曾闻听主公夺取北平之事。席间阎柔不服,主公却已将他兄弟二人就此遣散另谋决战是否?”
“嗯~确有其事。”
田豫一语出口,洪武随即轻轻点头。
“此乃阎柔拖延之计,主公岂能如此便相信了他?”
闻听田豫所言,洪武淡然一笑。
“我欲得河北,正要借助阎柔之力。想得他在幽州执政数十载,期间风土民情、万众归心。便是幽州各处军马守将,也都是饶有敬畏。今得阎柔一人,则幽州尽在掌握。想来想得一人之心胜过攻城数十座,故此才答应了他。”
洪武一语出口,田豫无奈点头。
“主公之言是也。然而阎柔虽然在河北颇有威望,但对曹魏甚为愚忠。如今将军既放了他,未必能够就此降得了他。如此迁延日月下去,恐有不便。”
洪武点头,回首以目光示意箔崖。
箔崖明白洪武意图,随即不禁赫然开口。
“在某看来,败得阎柔却也未必困难。如今只要遣一细作就此混入阎柔军中探查军情,则彼军动向为我尽在掌握。似此这般,阎柔可破矣。只是阎柔虽然仁德,却未必比对身边设防。若遣生疏之人,必然为其发现。故对这样的人选主公与我左右不得其人,因而苦恼万分。”
箔崖一语出口,田豫已然就此露出笑颜来。
“主公、军师何必忧虑,今主公欲施此计某愿为先驱就此充当细作。但凡日后阎柔军情,必然尽数告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