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少年样子,靖缘不禁眉头微蹙了起来。
“兄长当心,以防有诈。为防万一,不若就此解决了这一干人等以求自保。”
熊林、孙崇也深表赞同,洪武微微沉默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兄看此人风流倜傥,绝非诡诈、暗算之人。更兼在此刻意等候,如若想要抓我们却也不可能带上这几个人马必定另有深意。再者此人谈吐不俗,想必定有大略。不若且随他去,看看究竟如何。”
言毕,随即踱步就此跟上少年。靖缘等人面面相觑,虽然心中有所不愿但却也唯有就此于后跟随。
离开偏厅走入出庭,但见方桌之上早已备下酒宴。酒桌之上设立三人座位,白跑少年淡然一笑的同时随即不禁恭请洪武身居主位。洪武但见少年挚诚,如今却也不敢轻易落座。
“主随客便,岂敢造次?”
“我在这里等候梁将军久矣,每日都备宴席于此。前两日不见人来,知今日公等必到。只是除了洪武将军与梁公子之外为算他人,故此只备了三个人的碗筷望请见谅。”
随即吩咐随从军士再多加两份杯碗碟筷上来,孙崇站在洪武身后随即伸手拦阻。
“即为梁大哥随从,站里左右就好。此等宴席,我等受用不起。”
闻听孙崇所言,少年却也并不生气。自己垂坐下首,随即再请洪武与靖缘上座。但看诸人面面相觑仍旧不动,少年不禁脸上再度露出了笑颜来。
“我在军中,也曾听说过梁将军的事迹。前番三次击败公孙渊大军智勇双全故此今日但求一见,难不成将军纵横千军万马尚且不惧却怕我这书生一般的小小百夫长而不敢赴宴吗?”
少年一语出口,洪武随即大笑。
“受宠若惊,以致不能决断。蒙将军看中,岂敢拒绝?”
言毕拉着靖缘一起上座,孙崇、熊林分立左右。箔崖所待十余军士只在堂中站立,箔崖随即亲自提壶为二人斟酒。眼看洪武两人不喝,箔崖淡然含笑间先饮三杯下肚以空杯示意靖缘、洪武。
二人仍旧面面相觑,箔崖已经不禁再度笑了。
“同壶水酒,莫非只将军杯中有毒?”
一语既出,熊林震怒。伸手拿起洪武桌前满了酒的杯子,随即一饮而尽。
“熊林兄弟......”
洪武为之一惊的同时,熊林已经将杯中酒饮下了肚子。但看熊林姿态,并无异样。洪武长长松了口气,这才放下了心来。
“真将军也。”但看熊林一心为主,箔崖不禁充满感慨般的点了点头随即一声轻叹:“只可惜忠臣一心为主,身为主上却只能望而兴叹而已。”
一语既出,洪武脸上不禁浮现出了浅浅的羞愧之色。熊林震怒,不禁剑眉倒竖、虎目圆睁。
“熊林乃是粗人,若无主公便无熊林。某即为主公护卫,理应防患于未然。想得我家主公万金之躯,如今但为朋友干冒风险就此入城。你既是公孙渊手下部将的百夫长,突然在此等候设下宴席试问换做别人又岂能不疑?”
一语既出,箔崖不禁点了点头。
“将军所言极是。”随即轻轻松了口气,不禁正色了自己的目光并且目视洪武:“正如这位蒙将军所言,某既为公孙渊大将之人在此设宴红武将军必然疑惑。既然如此,某便就此不卖关子。某之名姓,刚刚已经告知将军。但分生逢乱世者,都要施展一番拳脚故此才不是大丈夫。某本公孙渊原部将贾范府中门客,因才华为贾范赏识故此推荐给了公孙渊。然而公孙渊不肯重用,将我当成寻常庸才。更兼起兵造反之事被贾范阻挡而将他杀了,故此只将我送到麾下上将杨祚部下充当一名百夫长。我见公孙不用贤才,本将就此舍他而去。便在此时闻听将军事迹心驰神往,故此借助这个机会于此等候愿就此见将军一面。”
闻听箔崖直爽所言,洪武方自大悟。
“公言下之意,莫非就此等候想要投我?”
“正是此意。”
箔崖点头,目光之中带着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