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少无知,不知是将军部将。前番冒犯,还请恕罪。”
洪武见孙崇彬彬有礼,不禁急忙以双手相扶。回想适才军卒所说,怎么说也是崇礼不对在先。想到这里,不禁满面赔笑。
“兄弟真是折煞了我了。虽然兄弟出手刺伤了我们的弟兄,但却是我们不对在先。却不知兄弟远道来此,为何这样的打扮?”
“这样的打扮,不过掩人耳目躲避公孙渊而已。”孙崇缓缓松了口气,同时也不禁正色了自己的态度:“兄长之行,小弟早有所闻。前番令公孙渊多番吃了败仗,更令彼闻风丧胆。但听二位兄长隐居山中,小弟特来请求援助。只因不知你们具体藏身何处,如今却已经在这大山之中绕了数日了。”
“原来如此,但不知兄弟来寻我们却作何事?”
靖缘疑惑,不禁随口询问。
洪武却没去细问那么许多,但见孙崇身体瘦弱急忙请他到唐堡众人安身之处暂歇。待进了自己的大帐,孙崇不等说话梁洪武已经命人摆上酒宴。孙崇却也真的是饿了,但见饭菜端上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一时间连吃带喝,只将自己身前桌上的酒菜吃了个遍原本苍白的脸上这才泛起几分浅浅的红晕。
“兄弟所来寻我们到底为了何事,此时再说不迟。”
洪武这才询问,孙崇随即正色了自己的态度。他缓缓松了口气,随即也赫然离座在堂中跪了下来。
“我家主人卢员外有难,因为公孙渊强行征粮不允故此与他大军发生了冲突。如今卢家数十年基业毁于一旦不说,员外也被公孙渊就此抓了住囚于牢狱之中饱受苦难。临危之时员外拼死护我杀出,孙崇故主之恩未报试问又岂能独自逃走?如今想要寻访救兵,却突然想起了靖缘兄弟听说他与洪武大哥的事迹这才就此前来寻找。却不想迷路山中数日,今日却就此在此偶遇。”
“原来如此。”洪武点头,不禁看着孙崇感叹亲下座位再度将他扶起:“恩义不忘旧主,小弟真大丈夫也。”
“员外之事,我已与兄长谋划。想得我们刚刚揭竿而起,身边正需要人才兵将。员外文韬武略我与兄长正欲重金去请,却不想高家庄却遭此劫难试问又岂能不助?你我谋划一番,下午便去如何?”
靖缘一语出口,孙崇不禁点头。
“如此甚好,晚了恐怕员外性命不保。那公孙渊强行征粮,员外组建民众与之对抗。奈何力不能及这才被彼擒获,如今那厮为正法度想要害我员外。如今算起日子,明日便是我家员外行刑之日。两位兄长速做定夺,就我家员外的性命啊。”
“放心,此事包在我们身上。卢员外德高望重,定不容那贼子害了员外。既然明日便是行刑之期,那我们便就此劫了他的法场。”
梁洪武一语出口,孙崇脸露笑容稍有宽慰。洪武心中疑惑,随即不禁再度开口询问。
“小弟一身武艺,居然将我猛将就此打成重伤。试问这一身的本领,谁人传授?”
“皆拜卢员外所赐。”
“既如此,论及武艺员外比及小弟却当如何?”
“不敢相瞒,胜我十倍。”孙崇目光之中充满自信:“员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谓当世奇才。如若举事之时没有那几个胆怯乡民就此谋变,想得我家员外已经就此事成。更兼员外心地良善性情豪侠,若非如此事败之日不是护卫我的话量得公孙渊那贼子伏兵再多却也休想拦得住他。”
孙崇言毕,洪武色变。转首去看靖缘,靖缘只是平静点头示意孙崇所言完全不虚。洪武随即不禁面露笑颜,目光之中也就此留露出一抹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意。
“如此豪侠,我却要亲自见识一番。日后若能与他共谋大事,身边岂不是多了一条臂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