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一声冷笑间,已然怒拍桌案。但听得“啪”得一声响,只吓得堂中的卑衍就此魂不附体不禁跪倒在了地上。
“卑衍~我唐堡与你无冤无仇,何故枉兴凶兵前来征缴?!?”
一声怒喝之间,席间众人都是一声断喝。卑衍惧怕,急忙叩首堂上。仿若鸡钎碎米一般,不禁将头磕得都破了。
“上命差遣不得不为,正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子不识将军天威,还请饶得性命放我回去。”
他声音颤抖,身体更是战战栗栗。
“兄长~此乃无用之人,留他何用?更兼公孙渊搜刮民众,这卑衍帮虎吃食早已天怒人怨。不如就此杀了,以儆效尤。”
靖缘一语既出,只吓得卑衍脸色惨白口不能应。
众人皆请令将其斩首,梁洪武冷笑之间却伸手阻挡了众人。
“无用之人,杀了恐怕还脏了我唐堡的刀。”言毕怒视堂下卑衍,言辞甚是犀利起来:“卑衍,你帮助公孙渊荼毒百姓理应将你就此千刀万剐。然而我尚且还要借助你的嘴给公孙渊送信,故此便让你的人头在你的脑袋上多放上几天。你今天回去,就此率领残部滚回襄平城汇报公孙渊。就说唐堡已经易主,唐吉父子罪大恶极已经被我杀了。他若是不服,可率兵亲自前来我们战场再见。倘若再敢借助战乱荼毒百姓,我手中这天龙破城戟可并不和他去讲情面。早晚让他的脑袋搬了家,滚吧!!!”
一声怒喝之间,已令左右就此为他松了绑绳。卑衍身体颤颤巍巍,连滚带爬便要奔出大厅。
“站住!!!”
梁洪武一声断喝,卑衍身子一颤当即又跪倒在了堂间。
“今日回去,只可就此率兵撤军。我既然单人独骑擒了你一次,便就敢放你。你若和我耍花招,能放你去亦能再擒你来。如若再被擒获,后果如何。不必我说,自然明了。”
梁洪武话音落定,卑衍不禁上前叩首。
“冒犯将军虎威,今得活命岂敢再来送死?”
言毕连滚带爬出了营帐。众人皆朗声大笑,唯有洪武微蹙眉头饶有沉默。
靖缘但见洪武状态,不禁就此充满疑惑般的展开了询问。
“卑衍被擒退去,兄莫非以为他会再来吗?”
“他若再来,不过送死而已。更兼此人胆怯,必然就此退去。此我不疑惑,为算今后之事而已。”
“原来如此,那么兄长对日后有何打算?”
靖缘一语既出,堂间众人随即安静。众人各居座位,随即都将充满平静的目光投向洪武。洪武但见众人,不禁苦涩一笑。
“我决定如何,众人便肯依从吗?”
“主公这是说得哪里话来?”洪武言方出口,身边的严崇礼已经顺口回答:“今日能退敌军,权杖主公调度设计有方。唐堡能有主公,自能保得万世基业。某以主公之令马首是瞻,莫说他一个卑衍,便是公孙渊亲自前来又当如何?”
一语既出,堂间众人都有响应。
但见众人姿态,洪武淡然一笑的同时也不禁就此站起。
“既然诸公信任,洪武便就此传令。通知各军人马收拾行装,不留一丝一毫的钱粮准备克日撤离唐家堡。大军急行,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