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杀的,我不能连累了兄弟你。我趁夜逃走,这通匪罪名便不能成立了。”
梁洪武一语出口,随即也甩开了唐靖缘的手。唐靖缘不肯割舍,一闪身的瞬间已经以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房门之前。
“兄长说怕连累了我,这却是什么话?别忘了你我刚刚已经结拜成为了异姓兄弟,我唐靖缘虽然是一介书生但却也向来以信义为重。适才既然已与兄长盟誓,如今试问又岂能就此背弃?”
看到唐靖缘充满决绝般的样子,梁洪武当即没有了主意。
他充满焦虑的在房间之内转了几圈,身体也不禁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兄弟一片心意,试问我又岂能不知。然而你如今不让我走,来日公孙渊大队人马已到受死的便是我们两个人了啊。”
“是啊少爷,留下他在势必会连累了您的。如今我们放了他走不和你舅舅一样去抓他,便已经是报了他的恩情了啊。”
“福伯,你这说的是哪里话?”
听到老人这样说,唐靖缘当即目光中充满了愤怒。
“不要这样对你的老家人,他说的没有错。”
梁洪武在一旁劝慰,唐靖缘却深锁着眉头堵在门口就此陷入了沉默。沉思了好一会儿,他深锁的眉头不禁倒竖了起来,原本充满纠结的目光也变得充满了狠辣。
“彼对我不仁,休怪我对彼不义……”
随着唐靖缘一语出口,梁洪武不禁充满惊惶的瞪大了眼睛。
虽然唐靖缘还没有说什么,但梁洪武似乎已经能够想到他的计划了。
“兄弟不可,那可是你的亲舅舅啊。你怎么能,怎么能不顾骨肉之情?”
“大哥,他暗中遣人以通匪之罪送报公孙渊的时候可想到对我念及骨肉之情?!?”唐靖缘笑容苦涩,随即眼神也变得更加充满决绝了起来:“眼下我们欲成大业手中缺的便是钱币米粮、兵器人手,这些家当唐家堡无疑都是一应俱全。既然彼对我不仁,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对他客气。以兄长武艺和我唐家从人,我们就此突袭拿下他的唐家堡由此作为我们的立足根基岂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吗?”
“这个……”
梁洪武心中仍旧饶有犹豫,身边的福伯却就此插下了话来。
“梁义士!我家少爷既然不肯对义士不义,而义士又不肯就此舍弃我家少爷而去,如今时间紧迫需要早做决断才好啊。”
“嗯~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明白了。”
梁洪武点了点头,同时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正如我家兄弟所说,既然有人对我们不仁,我们为保自身性命却也只能不义一回。就此拿下唐家堡此事非同小可,需当谨慎行事才好。”
“没有什么谨慎行事的,如今对于就此拿下此间之计小弟已然有所计划了。”唐靖缘缓缓松了口气,同时也决绝了自己的态度:“唐家堡之主,全系唐吉一人。与其借助我带来的家人开战,倒不如擒贼先擒王来的快捷容易。只待明日晨早,你我二人以感谢我舅舅收留为由单独约他见面。就此席宴之上将他就地擒拿,只不过我舅舅贴身护卫严崇礼不好对付。此人力大,从小深得我舅舅信任故此时刻不离左右。若要事成,需要先破此人。”
“严崇礼?!?莫非今日宴席之上始终站在兄弟舅舅身后那条好汉?”
梁洪武这样问了句的同时,也不禁再度微蹙起了眉头来。
“正是。”
“嗯~此人光看外表便知其勇猛非同小可,届时由我对付此人便好。”梁洪武眉头微蹙,同时也不禁压低了声音:“期间举事,还需烦劳贵府之中的家将里应外合才好。唐家堡既有刀场,理应先行控制掌握在我们手中。届时举事,事倍功半。”
“嗯~兄长此言有理,只不过此事关系重大,不知你我阵营之中遣谁人操办此事最为稳妥呢?
“期间调度,包在老夫身上。”
二人言方出口,身边一人已经满口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