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叫花子咬了一口烧鸡后,说了声“这也叫烧鸡?”便顺手给丢进了垃圾桶。
厨工愤愤不平地把这事儿讲给老板听,老板也是气愤,你说好心请你吃烧鸡,你还不领情,你以为你是谁啊?
老板准备让人将叫花子给赶走,免得污人清静。但就在这时,宾客中一位文士却说道:“老板,这乞丐也许是一个奇人,你且亲自上去问个明白,要持恭敬之礼。”
老板依言而去,并准备了一个五两重的元宝,既然文士说要恭敬一点,那除了态度之外,还是给点钱吧。五两银子,肯定不是打发叫花子的了,而应该叫很郑重的一份礼物。
“好吧,看你这老板很懂事,我就教你一招什么叫烧鸡。”叫花子确实是个奇人,据他说吃遍了大江南北皇宫贵人,最后自己博采重长成就了一只烧鸡。而他年龄也差不多了,并不想再靠这只烧鸡去搏个什么家产、前程。
于是,老板便辞退众人,与叫花子两人在厨房里忙了半个小时,而最后当烧鸡出炉之后,几乎是满屋生香,一些宾客大叫还没吃饱,还想吃烧鸡,成了这家酒楼传承百年的笑料。
“几位军爷,楼上雅间请。”小二很有眼色,看到三个带枪的人,哪能不快点接待。
“找一个二楼靠窗的雅间。按六人的食量上一桌上等酒菜,不能少了烧鸡!另外,女儿红来三罐。”岳山没有假以他手,直接安排道。
“军爷稍等。”小二一边退身一边说道。
岳山将半两碎银子抬手丢给小二,“菜可以慢慢整,酒先上来。”岳山说着便走向窗前,看似在观看窗外的风景,实则在看那两个跟踪的家伙是否还在。
确实还在,但却只有一人。
至此,岳山明白,对方不但确实是针对自己来的,而且会在今天动手。
而当岳山再看一眼时,发现管带李定北带着左队队官石治宝顺着街道向着酒楼走来。于是,岳山当即带着郑永康下楼迎接,至于牛二,则让他在楼上张罗,客人来了,酒菜就要快点才行。
“感谢管带大人光临!”岳山伸出手与李定北握着,手心一张银票顺便送到了李定北手上。
李定北一怔,看着岳山。
“一点酒水之资,不成敬意。”岳山坦然地说道。
李定北眨了眨眼睛,一脸狐疑地看着岳山,但没再说什么。
同样,与石治宝握手时也送出了一张银票。只不过送给李定北是200大洋,而送给石治宝的真还是酒水之资,50大洋。
“管带大人,我先向您赔罪。因为等会儿可能有人要对我动枪,会惊扰到您们。”带着李定北进屋后,岳山关上包间门先做了汇报。
“谁,这么大胆!”李定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枪套。李定北的枪,同样是毛瑟盒子炮。他这一摸枪,表示将与岳山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