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你娘个蛋,哪来的贼厮,敢阻我们去路。”不等单经开口,一旁的严纲愤声怒骂。
“汝这不知死活的撮鸟,竟敢出言顶撞爷爷,看来爷爷今天留你们不得!”周性闻言恼怒,气的两眼圆睁,挺着长刀朝严纲冲将过来。
“来吧,看爷爷拿汝狗头祭刀!”
不等单经下令,严纲暴吼一声挺刀迎上。
锵——!
两柄长刀相互碰撞,一阵刺耳的金属声瞬间四散传开。
“你这贼厮劲儿还真大!”
一阵交锋,严纲明显感受到对方神力惊人,不由得赞叹起来。
“爷爷的真本事还没使呢,再来一合,爷爷定然剁下汝的头来!”周性狠狠的说道,面色冷峻。
“贼厮何敢口出狂言,看某如何拿汝!”严纲如何忍受得了这番言语,大骂一声,舞刀挥出。
锵!锵!锵!
又是三个回合,严纲渐渐力怯,转落下风。那周性却是勇力倍增,身后众喽啰齐发喝彩。
“将军,严纲意烦思乱,气急心切,刀法已经凌乱,不如某去助他一臂之力吧!”郭援见严纲落下下风,手挺方天画戟策马至单经身旁禀道。
“嗯。”单经点头应允。
郭援得了将令,舞动画戟,跃下战马,倒拖画戟迎面冲上。
周性见对方有人前来助战,冷笑一声道:“两个来,不如集体都上有意思。”
“只我两人必要汝命!”郭援怒喝,手中画戟破空刺出。
严纲趁着郭援之势,闪身至周性左侧,长刀横空劈下。
瞧瞧周性竟是不惧,双臂舞动,下身配合上身,手中长刀左右翻飞,撩动空气,隔开两人攻势。
“这是何人如此骁勇,三国志和三国演义好像都没有叫周性的吧!”看着阵中周性以一敌二,甚是勇猛,单经暗自揣摩这周性是何方神圣,当然心下也有了爱才之意。
“哈哈,看你还敢不敢跟爷爷斗!”
正当单经还在思索时,阵中传来严纲的笑声,原来厮斗却已结束,严纲手中长刀已经架在了周性的脖子上,他的部下喽啰见状顿时一哄而散。
“单将军,这厮如何处置?”郭援手挺画戟扬声问道。
“将军,此等贼匪,除之大快。”郭援话音方落,王门策马至单经一旁,抱拳道。
单经摇摇头,策马向前,低头看看落败的周性,言道:“周兄武艺高强,只可惜误入歧途,似将军这般有本事之人,真不该行此不义之事,单经惜才之人,乞望周兄弃恶相随。”
“你、你是单经?奋武将军公孙瓒手下的那个单经单元仲?”听到‘单经’两字,周性顿时眉目一动,惊问道。
“正是,你认得我?”单经点头而问。
“嗯。”周性点头,继而道,“某家久闻单将军大名,一直无颜拜会,今日得见却与将军为敌,真卜某之罪也。”
“卜某?”单经惊疑。
见单经惊疑,周性道:“不瞒大人,小人其实叫做卜己,乃东郡人氏,因家乡遭遇水灾,难以生计这才四处流离,不料去年行到此处遇贼匪周性下山抢掠于某,某愤怒之下将其杀之,随后便以他名在此劫略为生,今日本想下山劫些钱财作为盘缠回东郡看看,不料却冲撞了大人,真是罪不可赦。”
单经听罢,心头顿时一喜,这卜己自己当然知道,他可是汉末黄巾起义军的首领之一,勇猛异常,曾率兵在东郡起义,数次大败东汉官军,只不过后来中计而败走,其后便在仓亭为皇甫嵩擒获。这人可是员虎将啊,要不是自己离开蓟城,又沿大陆返回渔阳,今天可就碰不上了,假如自己没有遇上他,可能他就会按照历史回到东郡,随张角起义。今天既然自己遇上了,那怎么可能放过呢。自己虽然失掉蓟城,但却得到一名虎将,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带着激动的神情,单经赶忙翻身下马,拨开严纲长刀,扶卜己起身,重重的拍了拍卜己的双肩,道:“卜己大名吾已久闻,今日相见乃上天之意。”
众人见单经对这贼匪竟这般厚情相待,皆感到匪夷所思。
单经也不做解释,朝着众人淡淡一笑后,朗声道:“卜己乃天下英雄,今愿弃恶随吾,愿诸位日后厚谊相待。”
诸人默然,齐声应诺。
卜己见单经不仅宽恕自己冲撞之罪,还这般礼待有佳,又命部下后谊相待,心下感动万分,热泪直流,扑通一声跪拜在地,连连叩头道:“大人相待如此之厚,小人万死难报,日后愿为军前一卒,为大人效力。”
“将军请起!”单经微微一笑,将手一招,随即唤军士牵来战马一匹让卜己骑上。
就此单经又得一将,众人一路畅谈,有说有笑的朝着渔阳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