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李流轻声骂了一句,便也撒开腿开始追了上去。那被称作老鼠的男子果然如老鼠一般灵活,东躲西窜的,身手敏捷,连头都不回一下,似乎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顾不得李流在后面如何威胁和谩骂,穿过几条巷子,便开始往人群和商贩密集的浦丹大街上逃。
“啪啦。”一脚老鼠一个不小心便踢翻了路边的豆腐脑,那豆腐老板呆了一下,便开始谩骂起来,抓起了舀豆腐脑的木勺便追了过去。“咣当”又一下撞翻了那家的花茶大桶。“你娘的。”那花茶老板拿起身边的扁担骂骂咧咧的便也追了上去,糖葫芦的狼牙棒撞翻了泥人张的摊子,泥人张扔过来的大泥巴砸倒了张老五家的馄饨面,被浇了馄饨汁的客人掀了桌子,顿时谩骂声一片,齐人本就尚武好斗,随机上升成了乱殴,那老鼠跑的太急,跑到大街中心的地方左冲右撞的将浦丹大街中心两边的商贩又是搅得一通大乱。随机谩骂声四起
“抓住他。”几名商贩立刻抄起了扁担,木桶等等东西,在这做生意的,少不了左邻右居,七姑八舅的,问讯的商贩都不约的抄起了东西拦截追赶老鼠。本来拥挤的大街立刻又乱哄哄起来,有些要急着上前追赶,有些急着避让。顿时乱作一团。
“怎么办?”大街街角处一处不显眼的茶棚下,坐着三个青袍黑领的男子。其中一人看着乱作一团的大街问道。为首一人皱着眉头道:“今晚必须找到她,不然过了主公下的限令.......。”那人也没再说下去,他知道规矩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三人奉命在蒲城西南山一座荒废的破庙里阻杀一名女子,没想到让对方跑了,任务失败他们肯定会受到严重的处罚,为了将功补过他们开始到处查找那名女子,那名女子受了重伤,根本跑不远。必然是在城里的某个隐蔽的地方养伤。“继续找”为首一人在桌上丢了几枚孔方兄,三人便消失在大街的街角。
“啊哟,哎呦,跑死我了,跑死我了。”老鼠一边拍着胸一边轻声喊着,幸亏自己机灵又熟悉地形,不然被这帮商贩逮到非给脱层皮,见后面没人再追来,老鼠得意的拿出了几个钱袋,刚才他刚下手偷了一个,便被李流叫住,那自然得跑了,跑到浦丹大街上又趁乱顺手牵羊了几个钱袋,这种情况下都不忘本职工作,老鼠对自己的敬业之情油然而生,不免开始崇拜起自己来。
小偷怎么了,当年大齐的孟尝君还不是利用鸡鸣狗盗才逃生的,那狗盗便是他的偶像。那几个钱袋零零总总也就拼凑了一两银子不到,“流年不利啊。”老鼠将几个钱袋一仍,掂量着成果,准备去南家村的地下赌场玩上几把。
“老鼠。”这一声仿佛勾魂使者一般的叫声,将做着美梦,想要大杀四方的老鼠吓了一跳,刚才那一路折腾,他实在是跑不动了。“流哥。”老鼠一脸献媚的看着早已等候他多时的李流。
“呸。”李流吐掉了叼在了嘴上的狗尾巴草,晃悠悠的便走了过去,那邪魅的笑容令老鼠不寒而栗,他们这些人见了巡城卫简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平时作奸犯科少不得和巡城卫打交道,巡城卫若是心情不好,这些人也会跟着遭了殃:“鼠哥,怎么不跑了呀。”
“流哥,我没想跑啊,流哥您有什么吩咐啊。”老鼠哭丧着脸。
“来,来。”李流招招手,示意老鼠走过来,
论起地形李流比老鼠自然熟悉的多,他可是巡城卫啊,哪条巷子他不清楚啊,看着老鼠跑进浦丹大街他便早知道在哪里拦截他了。
老鼠猥琐着脑袋,讨笑着走到李流跟前,李流上前一把拽过老鼠的衣领:“你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老子根本就不想管,现在老子要你办一件事情,办不好的话.....。”李流有些阴森的看着老鼠:“那就送你进丁字号好好尝一尝那里的牢饭。”老鼠一听不禁打了个冷颤,丁字号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县衙里的十几个监号,最不能呆的地方就是丁字号了,那里都是长期关押导致精神扭曲的男同癖,他这一个正常人进去,还不得......老鼠不敢往下想,顿时觉得菊花一紧,用手捂了捂屁股:“您吩咐,您吩咐。”李流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开始吩咐老鼠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