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冰冷的啤酒下肚，让他烦躁的内心稍稍得到了一丝慰藉。

很快，大量泡沫咕噜噜向上翻涌。侯峰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把啤酒放在了一边。

胖子走了过来，挨着侯峰坐到了一旁。

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一盒香烟，撕开了包装，从中间抽出一支，抬起手向侯峰递了过去。

“滚！”和往常一样。面对吸烟，侯峰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胖子姗姗的收回了递出去的那支烟，对他说：“猴子，我生闷气的时候，都是靠这个解愁的。”

“我不需要。”侯峰打断了他的话。

胖子看向手中的那盒烟。

这是他们今天收缴上来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吸过香烟了。度过了最初的烟瘾，现在，似乎他对于这个东西，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渴望了。

他把手中那支烟插回了烟盒中，嗖的一下扔了老远，伸手去抓侯峰放在地上的啤酒。

“怎么不自己开一瓶去？”

“你又喝不完。”

胖子抓起啤酒，咕咚咚灌了好几口，才放下啤酒瓶。陪着侯峰一起仰望星空。

遥远的星空，清澈的星空。

少卿，侯峰终于张嘴：“我变了么？”

“不，你没有。”胖子马上否认。“你还像以前一样，为了自己的朋友，什么混蛋事儿都干的出来。”

“唉。”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今天我又杀了一群人。就在前天我还发誓，不再乱杀无辜的。转眼就用计谋陷害了这帮人。”

胖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侯峰，他沉默不语。

侯峰继续叹气：“我发誓，以后不再这样阴损了。”

又一个誓言。

多么无力的誓言。

“不！”胖子马上拦下了他：“别发这样的誓。就是这样的社会。你不这样，其他人就会反过来陷害你。你做的都是对的。相信自己，我们会永远追随你，支持你。”

“谢谢你，好兄弟。”

侯峰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高中毕业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了。然而今晚，他却在审问自己，他，到底还是不是他。差点把自己问的流出眼泪。

他抓过一旁的啤酒，又给自己猛猛的灌了几口。他发现，自己还是不能适应这种感觉。他把瓶子递给了一旁的胖子。胖子把啤酒一饮而尽，转身把酒瓶横放在地上，伸手一推，酒瓶咕噜噜滚到了墙角。他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拉起了坐在地上的侯峰，说：“别想那么多。走试一试你的新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