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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笛声由急促变得舒缓，晴明停止念咒，慢慢睁开眼，居高临下看着伏在地上的女子：“想活还是想死，考虑好了吗？”

“我已经死过一回了，还会在乎吗？要杀要刮随便你！”

艰难地支起上身，雪姬抬起头狠狠地瞪着晴明，嘴上依旧强硬得很。

“等等，晴明。杀了她太可惜！”陶妖放下玉笛，走上前，唇边勾起一抹玩味又腹黑的怪笑，“我在想，隔壁马大婶家的二愣子正好讨不到老婆，不如废了这妖孽的法术，把她送到马家当媳妇怎样？”

“你们还是杀了我吧！”

听了小妖的话，雪姬怒不可遏，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我承认，你挺有骨气的！”晴明习惯地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雪姬愤怒的神情。

“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贪生怕死吗！只不过没能亲手将顾天宇带人地狱，我死不瞑目！”

“你为什么一定要置天宇哥于死地？世界上的痴男怨女多了，就算他的前世有负于你，大不了一拍两散。有必要这样偏执吗！”小妖忍不住开口。

“一拍两散？呵呵……”雪姬转过头，看向陶妖，“你了解我们俩的过往吗？”

“那时的我还是藤原家族的远房大小姐，第一眼见到源信义的时候，我就被迷倒了。隔着屏风，他那温暖的笑却深深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后来，我的侍女悄悄打听到他是皇室的宗亲，虽然我们之间身份悬殊，但我还是抑制不住地日夜想着他。直到有一天，他在围猎时受了伤，恰好被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