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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没能坚持到最后，甚至连一声“再见”都来不及说。

再见，才发现没来得及做的事，没有兑现的承诺太多太多；再见，晴明……本以为我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解开你的心结，很抱歉，我得先走一步了；再见，不过还是要感谢上苍给予了给我短暂却精彩的一生，虽有遗憾，却并不后悔。

再见了……

“醒醒……喂，你醒醒啊。”赤月轻轻推了推陶妖的身体，然而女孩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醒醒啊，快醒过来……陶妖！”她暗红的眼瞳里满是焦急与惊慌，“小妖，有大生意！快起来呀！”

平常若是听见和钱有关的话，陶妖的耳朵立马变得异常敏锐。

即使睡得再沉，只要一听到硬币滚落在地上的声音，也会立即下意识地睁开眼睛一骨碌爬起。

因此，她常常被晴明笑称为“钱串子”。

而现在，无论赤月怎么叫她，那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再也无法睁开了。甚至连同她的呼吸与心跳亦渐渐变得微弱不可感知。

正在洗餐具的陶清远闻讯急忙赶了过来，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的神情看上去依旧淡定。

然而探了探小妖的鼻息之后，他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不……你不可以死！”赤月含着泪，一边往女孩的体内不断输送灵力，一边努力尝试着唤醒床上的人儿，“晴明大人不是说至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吗？你怎么才坚持了不到七天就放弃呢！你不可以这样，晴明大人会伤心的！醒醒啊……”

也许是赤月的呼唤或多或少起到了一些作用，陶妖的眉心微微动了下。

晴明……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