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猛地抖了一下,感受着耳边不断吹来的冷气,是从袁启林口中吹来的。赵俞木木的僵着,不敢动弹。
袁启林的嘴巴更加贴近赵俞的耳朵,忽然阴声怪气地笑道:“你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啊!”
这一刻,赵俞的身体直接如被电触击了一下,猛地颤抖着,浑身直接毛骨悚然起来。
看着赵俞的反应,袁启林冲着他阴阴地笑了笑,之后转身离开寝室。
傍晚天还没黑赵俞就睡了。在忐忑惶恐当中,睡下的。
而袁启林在离开寝室之后,就一直没回来过。
不知道为什么,赵俞在心底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回来。
他现在觉得,前两天晚上发生的恐怖事件都是他在捣鬼。
现在,他认为自己已经离真相很近了。
袁启林不是人,已经死了。他和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个红衣女人,一直藏在袁启林的身后,露出两只眼睛。那双眼睛很吓人,白的多黑的少,阴森森地在某个角落不停地盯着自己。
刘潇培一直没有醒,睡了整整两天。油汪喷香的面条已经凉了,上面凝了一层白花花的猪油。
他睡觉的姿势很奇怪,张着嘴巴,好像鼻子塞住只能靠嘴巴呼吸一样。右手搭在外面,伸出食指,指着对面的床。
好像在暗示什么,也好像是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想指给赵俞看。
对面那张床,是……袁启林的。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赵俞也都在睡觉中度过。
他睡得很死很沉。像是掉进了一个无比粘稠的液体里。这液体是红色的。
过了很久,赵俞觉得自己已经醒了,被冻醒的。
睁开眼睛,赵俞却骇然的发现自己正站在水塘边。这又是一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
黑沉沉的天空,如黑洞洞的漩涡,仿佛要把人给彻底吞噬掉。
赵俞很清楚的记得自己之前在寝室睡觉,怎么忽然会在这么远的地方出现?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轻轻的捏了一下,有些疼。他又咬了一下左手的食指,有痛楚。
得到答案的赵俞,脑子轰然炸响。
这不是梦,他真的在这里。
只是一瞬间,赵俞全身的汗毛一下子全竖了起来。
前面说,这个水塘离博源高校很远。
中间要走五条街到效区,然后要穿一片林子,迈过一道铁轨,还得坐摆渡过河往东走两公里,才会到达。
现在是深夜,摆渡的已经回家了。
赵俞摸了一把衣襟,是干的。除非自己是踩着水过河,否则又怎么可能。
他完全懵了。难道,自己灵魂摆渡了?
水塘很安静,几棵长的张牙舞爪的枯树影影绰绰立在塘边。地上耸着望不到头的荒草,像女人乱蓬蓬的头发。几只怪鸟扑愣着翅膀跃过赵俞的头顶,嘎嘎叫着飞进远处的矮树林里,不见了。
忽然,在赵俞惶恐不安中,刮风了。
地上的“头发”沙沙作响,枯树开始摇摆,扭动……仿佛像一个女人在扭动着她的身体,跳着动感的舞姿。